這句話也有點太不知所雲了吧!什麼繡球?這想象力也是豐富,把眼藥水當做繡球,是還沒出戲嗎?要不然就是想象力比自己這個寫小說的還豐富!
“既然你這球兒都拋給我了,那我就勉強和你回去一趟吧。”秋月白從鏡子的反射中觀察著安一然的表情,見她沒有回答,又繼續補了這麼一句嚴重ooc的話。
什麼?是自己幻聽了嗎?是不是自己做夢了?安一然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然後搖了搖,確定自己的意識清醒。他是說要陪自己回去嗎?真的假的?這有些太令人質疑了吧!
這種整天板著一張臉,渾身上下散發著冰山溫度的人,帶回去也不會討喜吧。跟帶回去一根木頭旮瘩有什麼區彆?
嗯?不對,就是要帶一個不討喜的啊,要是家裡人不喜歡,正好還可以借著由子把這個“手”自然而然的“分了”。到時候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在家裡那邊“恢複”單身的身份,就不用再擔心家裡人讓自己帶男朋友回去了。
所以,帶這麼一塊冷若寒冰的木頭旮瘩回去,簡直就是一舉兩得!何況現在秋月白這隻小白兔還主動送上門來,要求自己把他帶回去呢?
想著想著,安一然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慢慢沉浸在了自己發散思維的幻想之中。
安一然的表情被雖然背對著自己卻在鏡子中看的清清楚楚的秋月白儘收眼底。她這個表情這是因為自己要和她回去高興嗎?嗯,沒錯,就是這樣。看來這隻小野貓快要被自己喂熟認主了。
秋月白把鏡子再轉換拍一個角度,把安一然的表情都收入鏡子中,她還是挺好看的……今天屋子的燈光打的不錯……
“安一然,過來幫我滴眼藥水。”
熟悉的命令聲傳來,把正在規劃謀策的安一然思緒打斷。“你自己不會嗎?”這桌子上坐的挺舒服的,安一然感覺腦袋因為剛才風起雲湧的思考變得很沉重,身體也因為這兩天的忙碌變得很沉重,一點都不想動。現在她好想就直接躺下,睡一大覺,什麼也不用聽也不用看,更不用想也不用做。
他剛才說的這話,是玩笑還是真的啊。他這個著名演員,大明星,真的會陪自己回去演這場簡陋的戲嗎?他……平時好像也不太愛開玩笑……但是,也不太喜歡熱鬨……安一然有些判斷不出剛才秋月白的話裡到底還有沒有其他意味,再次陷入了沉思。
出乎意料的,秋月白微微側頭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再多說什麼。自己拿起那瓶他自己比做“繡球”的眼藥水仰頭滴了一滴。粉色的液體流入眼睛,清涼的感覺頓時漫步全身。嗯……這眼藥水不錯……
“秋老師,我們一會兒走一遍彩排。八點準時正式開始可以嗎?”
秋月白睜開眼睛,掃了一眼門口,輕輕點頭“嗯。”了一聲,“可以。”
“好的。”工作人員放下兩個工作牌在桌子上,小心翼翼的把手中那一整套演出服放下,這才把小心臟放回肚子裡,準備離開。
“等一下。”秋月白把側著的轉椅轉過來正對著來的工作人員。
“您還需要什麼嗎?秋老師?”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是這套據說價值百萬的衣服有問題還是秋月白不滿意自己的服務?無論哪一個,他好像都付不起責任……
“在觀眾席留一個位置。”秋月白從上衣口袋拿出一張票,遞給工作人員。是晚會的邀請票。
“好的。”工作人員接過,看了一眼。自己的節目也要買票看嗎?
“視力不好,前排一點。”秋月白補充到。
“好的。”工作人員不敢出大氣,提著膽子出了門,這才敢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剛才這位秋老師的表情真是詭異,有一種似笑非笑的感覺,到底是開心還是不開心啊。算了,還是按要求去做吧。開不開心都肯定不是自己惹的,自己把份內的事做好,就肯定不會有其他太大問題了。看著手中的這張邀請票,工作人員搖了搖頭順著走廊走遠。真是想不明白。
同樣想不明白的還有屋裡的安一然,這麼自戀的嗎?還有人買票看自己節目的嗎?還說自己視力不好?就他那自己每次想要偷懶都能被發現的眼睛,說視力不好?還想看什麼?要能透視才算好嗎?要跟顯微鏡搶活兒?還是想要八倍鏡下崗?
思索無果。同樣,沒想明白的安一然也選擇了暫時不想,忙起份內的事。
“金主爸爸的衣服送過來了,你要不先穿上,我出去等你哈!”
現在安一然是真的想逃離這個狹小讓人感覺發悶的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