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之前有一次采訪記者問過會不會憋笑。那時的自己好會酷酷的懟回去,“誰憋笑?我從來不憋笑。”現在好像這個嘴角總是想自己有意識一樣,不受控製的自己往上跑,自己總要分神去拉回它……
“彆看了,我教你。”秋月白把手擋在屏幕上,偏了偏頭示意安一然拿起來那條領帶。
秋月白稍微低了一點頭,腿微微下蹲了一點讓安一然把領帶套上自己的脖子。
頗有一種《小王子》裡麵狐狸的夏天對小王子說的那種……被馴服……的感覺……
看著她墊腳努力向上夠的樣子,真是有點可愛呢,真的是……好小一隻……現在秋月白更加確定,讓那個化妝師離開是一個正確選擇了。
兩根帶子捏在手裡,安一然犯了愁,這兩個頭是用哪個搭哪個啊?剛才那個教程,自己都沒看清楚就被秋月白關掉了。
“先用寬的那根繞一圈穿過領口。”
安一然照做。
“然後寬邊再繞窄邊一圈。”
“你慢點說!”
安一然被左一圈,右一圈的係法繞的有些發暈。剛才就要被磨的所剩無幾的好脾氣此刻已經岌岌可危了。
“嗯,好。”秋月白看著安一然現在這副繞不明白有一些著急的樣子,更感覺這妮子有些可愛。也就沒有出言反駁,反而真的聽了安一然的話,放慢了語速。
“這邊這條,搭到旁邊那條上。”語氣中充滿了耐心,像是在哄一個正在學習的小孩子一樣。
然而,安一然還是沒有纏繞明白,被這兩根帶子挑戰著搖搖欲墜的底線。
秋月白也沒著急仍然微微低著頭,看著安一然的動作,和……安一然臉上不斷變化的小表情……
“這邊,這樣。”秋月白抬起手,附在安一然正在糾結順時針還是逆時針轉的手上,帶著安一然來解決這個馬上就要讓她炸毛了“難題”。這個場景,就像是一位耐心老師在教導一個初學寫字,連筆都有些握不穩的孩子一樣。
隨著秋月白手掌的溫度傳來,安一然感覺自己心頭的煩躁,好像一瞬間就被撫平。不由得隨著秋月白帶著漸漸讓這兩根帶子變得乖順起來。
領結打完,安一然感覺手上的熱源離開,竟然感覺有一瞬間冰涼的樣子,心裡,好像還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安一然把還沉浸在剛才手上溫暖的觸覺收起,轉到視覺。
看著領口由剛才一寬一窄兩條纏繞出來的形狀,像是一顆桃心的模樣。
“整理一下吧。”秋月白拉了拉剛才因為抬手動作幅度有些大變得稍微有些褶皺的袖子。單手係起袖口的扣子。
“好……”說實話,秋月白讓整理一下,整理哪裡她並不知道,但是條件反射讓她這樣應下……
撫平細小的褶皺,拉平衣領。手指不小心碰到秋月白的脖子,溫熱的感覺像是電流,讓安一然猛地收回手。
秋月白脖子上的皮膚很細膩,觸摸到的感覺像是一塊溫玉,軟滑如脂。
收回的手,指尖還殘餘沒有消散儘的感覺,除了溫潤還有……酥麻……
“怎麼了?是什麼劃到了嗎?”秋月白注意到安一然的動作,語氣中有些急促的問。
“沒……不是……”總不能告訴他是因為隻是碰到了一點點他的皮膚,自己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吧……“抽筋了。”
說完這個理由,安一然當時就後悔了。最近想出的都是什麼爛理由?手抽筋這種毫無裡頭的理由都冒出來了……
因為尷尬,安一然有些慌亂。手無處安放,靠著慣性反應,繼續完成上一個動作指令。搭到那個領帶扣上,大腦什麼也沒想,也沒設計,順其自然的開始整理。本來隻是稍有形狀的桃心,現在已經變得完全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