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明在假山後聽得心如刀絞,恨不能立馬衝到徐潤玉麵前把他碎屍萬段,但是他還是控製住了暴怒的情緒,悄悄地從假山後麵摸出來。一個丫鬟看著好友直挺挺地倒下,一柄劍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我隻是讓她睡了一會,說,你們家少爺在哪?”
丫鬟看著劍身上自己驚恐地臉,連忙說到“少爺出門了,不在家中!”
“那個你們少爺帶回來的女孩呢?”
丫鬟感覺那柄劍已經慢慢地要刺入自己的脖子了,聲音都帶著哭腔“我我我,我不知道,你去少爺的房間裡看看吧。”丫鬟給許明指了一個方向,然後害怕得昏死了過去。許明把兩個丫鬟藏了起來,轉身去了徐潤玉的房間。徐潤玉的房門關著,許明在外麵聽了半晌,沒有聽到任何響聲,他推門而進,房間裡空蕩蕩沒有一人。
許明走到徐潤玉的床前,床上隻有一個枕頭和一床被子,床上也沒有血跡。許明稍稍放心下來。
許明又慢慢走到徐潤玉的書桌前,他的桌上有一卷攤開的竹簡,是一篇古文。旁邊還有《四書五經注解完整版》、《八股文常用句式》等參考資料,但是都是嶄新的,一點沒有被翻看過的痕跡。還有一些竹簡,也都是些古文經典。許明草草看了幾眼,正準備走,卻在其中有一份竹簡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劉安成。
許明將它悄悄抽出,那是竹簡外的落款涼太傅?劉安成。
“少爺好!”外麵突然傳來了仆人拜見徐潤玉的聲音,徐潤玉回來了。許明連忙把竹簡放回原處迅速爬上了房頂。
“這老十三真不是個東西,明明是我搶來的女人,他卻給霸占去了,昨天晚上舒服了一晚上,今天給我舒服舒服都不肯!”徐潤玉罵罵咧咧地聲音響起,像是在跟他的書童發牢騷。
“少爺,慎言!”書童連忙低下頭勸到。
徐潤玉卻毫不在意“咋了,他就不是個東西!還說不得了?要我說東方家每一個好東西,我爹為他們家南征北戰,打下這麼大一片江山,軍權說奪就奪,到上京這兒作了個兵部尚書,執金吾又是個沒啥實權的閒職,這也太不公平了!”
“彆說了,彆說了少爺!”看著書童都快急哭了徐潤玉才住了嘴。
“算了,準備一下,我先洗個澡然後再去仙悅樓找悅悅姑娘去。”“好的少爺,小人這就去。”
“東方家,景朝皇室?”許明突然想起來在哪裡見過那個十三爺了,那不就是弘治皇帝的小兒子東方雲天嘛!那個多動症小屁孩兒。幾年不見胖了兩圈,也難怪許明沒有認出來。
……
“陳王,那徐潤玉又去了仙悅樓。”“知道了,下去吧。”少年王爺擺擺手,遣散了身後單膝跪著的黑衣人,拖著圓潤的身體搖搖晃晃地回了寢宮。
“昨日休息得可還舒服?”陳王東方雲天推開一個房間的門,笑著問坐在窗邊看著窗外漸漸暗去的天空的女孩。
“托王爺的福,休息得還不錯。”關初暖看向東方雲天。麵前的東方雲天雖然麵龐圓潤,但卻散發著一股英氣,讓人覺得這張臉莫名地很帥。
“那就好,父皇跟我提過說你們這幾天就會到上京了,還說著要見見你們呢!”東方雲天笑著,“可惜這幾天父皇事物繁忙,隻能等閒下來再說了,還要委屈關小姐再等幾日。”
關初暖有點急切地問到“那我師兄怎麼辦?”
東方雲天安慰道“彆急,許明兄目前安全得很,而且說不定他這次還能有一番造化呢!”
關初暖看著眼前的這位被人詬病不學無術的年輕陳王,不知道為什麼對他有一種毫無條件的信任。關初暖甚至覺得他不是真正的陳王。關初暖盯著東方雲天看了半天,終於問到“你真是十三皇子東方雲天嗎?”
“這個世界還沒有哪個人傻到會冒充一個不學無術的憨傻王爺吧!”麵前的東方雲天笑著,“其實我更喜歡彆人叫我十三爺。”
“好的十三皇子。”
“我說喜歡彆人叫我十三爺。”
“好的陳王。”
“我說過,額,隨你吧。”東方雲天看著狡黠地笑著的關初暖,突然有點理解許明的感受了。他扯扯嘴角,拱手跟關初暖道了彆,退出了房間。
關初暖又扭頭看向窗外,天空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夜幕降臨了。
“好一個十三爺啊!”關初暖輕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