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許明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你上次說二舅他還未曾娶妻,是因為李家。這其中是怎麼樣一回事啊?”
雲遮山微微歎氣道“還是因為當年婚約的問題。本來李家的最小的女兒應該嫁給二叔的,二叔也不能娶除了李家的女兒之外的女人。但是還未等李家女兒到十四歲,崔氏就已經殺過來了。後來就是雲家那場大劫。”
“那場大劫之後,婚約被改,二叔娶不了李家的小姐了。這是家族的恥辱,也是二叔的恥辱。從那時起,二叔就發誓,終身不娶,潛心研究起了陣法之道,現在也成為了陣法宗師。因為沒有家室,二叔也就一直,跟我們一起住。”
“唉,真是可惜啊!”許明聽完也唏噓到。
三人一邊聊,一邊走,很快,就來到了一座高大的府邸前。
“這是二爺爺的大兒子,雲渡川的府邸。”雲遮山介紹到,“川叔以前去帝都的黑鐵衛曆練過幾年,曾經也是刀尖舔血的人。他身上會有很重的殺氣,你到時候彆怕就行了。”
許明笑笑“他又不會吃人,我怕他乾啥?”
“川叔吃過人的。”雲遮山看看許明,看得他直發毛。
“二公子來了!”府邸門口站著一個肥頭大耳的人,他看到雲遮山,連忙滿臉堆笑地走了上來。
“錢管家,川叔可在府上?”雲遮山問到。
“在在在!昨兒聽說二公子要來,老爺特地命小人,一大早就等在此地的。”那人笑著,看向雲遮山身後的許明,“這位就是容小姐的兒子吧,小人一眼就看出來了,可真俊呐!”
“正是,我們這次就是帶著表弟,前來拜見川叔的。”雲遮山說到。
錢管家躬身,做出請的手勢“快快請進,隨小人來,老爺就在書房等著諸位呢!”
雲遮山帶著許明和雲兮雪,跨進了大門。
剛進門,就迎麵撞上了一個步履匆忙的修士打扮的中年人。
那人低著頭,左顧右盼,行色匆匆地撞上了跟雲遮山說這話的錢管家。男人袖子裡的一封信掉到了許明的腳下。
“二長老,您沒事吧!”錢管家正要發作,卻發現撞他的不是下人,連忙收起臉色,賠罪到,“是在下走路不長眼睛,對不起!”
那二長老麵色不善,好像準備罵兩句,卻看見了雲遮山一行人。
“二公子,小姐。”那人躬身道。
“二長老?”雲遮山有些疑惑地問到,“您不在祥和樓坐鎮,跑到川叔府上做什麼?”
“在下有些私事,想要請教川老爺。”那人恭敬地說到,“在下馬上就回祥和樓!”
既然是私事,雲遮山也不便多問,他點點頭“那也不用太急,你去吧!”
“謝過公子!”那人起身,左右環顧一眼,看到了許明腳下的那封信。
“哦哦哦。”許明後知後覺地正要彎腰撿起那個信封。
一陣風過,那封信已經到了男人手上。
“在下告退!”
二長老走出了雲渡川的府邸。
“這位是我雲家的客卿長老,步同。他曾經是青陽宗的弟子,後來離開宗門,去帝都呆了一段時間,在帝都碰巧認識了去那裡的川叔。被川叔帶回了雲家,當了客卿長老。”雲遮山看著一頭霧水的許明解釋道。
“嗯。”許明點點頭。但是其實他在思考的,並不是,這個男人是誰,而是那個信封上的字。
他彎下腰的時候沒細看,但是卻清楚地看到了邊上的五個字鄭丞相親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