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芊芊嚇了一跳。
她可不是跑出來逃避勞動的!
隻是實在沒忍住被熏的乾嘔了一下,結果就被所有人勸著出來透氣了!
大寫的被嫌棄啊有木有!
明明魚腥味聞久了也就能適應,現在可好,山洞裡味道越來越重她更回不去了。
“你做的事情足夠了,你還是個幼崽。”
看著君芊芊難受的樣子,羅澤有些心疼。
部落裡的孩子們沒有被要求勞動,他們隻要偶爾忙不過來的時候跟著一起搭個手就好,此時山洞深處光線昏暗,其他孩子們都湊在火堆旁邊睡著了。
隻有君芊芊轉悠著要幫忙,不過大家都沒有同意。
“我隻是想儘力做……”
雖然部落的大家都把她當做孩子來照顧,在君芊芊自己的心裡,她很清楚自己是個十八歲的成年人了。
她沒辦法放任自己什麼都不做。
“你讓自己太累了。”
羅澤看得出來君芊芊的疲憊,她每天晚上都睡得很晚,有時候他一覺醒來還能聽到她來回翻身的聲音。
她的心裡想著很多很多的事,從羅澤將她帶回來之後,她很少讓自己真正的休息。
“你又比我自己都知道啦!我才沒有多累呢!”
君芊芊強打起精神對著羅澤吹胡子瞪眼。
但羅澤是什麼人,他可是行走的君芊芊透視儀。
她應該很累了,不論編筐還是曬魚乾,就算她做的活都沒有其他女人多,但她已經做到了極限。
羅澤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他一眼就看穿了她的逞強。
君芊芊肩膀酸痛,手指也磨破了,從前她做過最累的事情,也不過是坐在教室耍筆杆子罷了。
“雨還在下,你睡一覺吧。”
羅澤帶過來了一塊拚接的獸皮,這在冬天的時候,獸皮會被搭在山洞口的石頭上擋風,他將獸皮一半鋪在地上一半折疊過來當做毯子。
“我可能忍不住焦慮起來了。”
君芊芊的精神如同一根繃緊的弦,她知道應該慢慢放鬆下來,但部落的弱小像一把懸在頭上的劍,她安不下心來。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我們不知道如何感謝你。”
羅澤看著君芊芊乖乖的把自己卷進獸皮中躺下,就連忙用手邊的乾草團成了一個枕頭墊在她的腦袋下麵。
這種東西也是君芊芊告訴他的新鮮玩意。
“……”
君芊芊傻傻的側躺著沒動,羅澤溫柔的把她壓住的頭發抽出來搭在枕頭上,她快速的眨了眨眼睛,驅散了眼睛中聚集的濕意,又往獸皮下縮了縮。
羅澤不再說話,山洞外的雨聲如同催眠曲一樣,君芊芊很快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