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殘血了,我們還怎麼通關?”
君芊芊的腦袋還沉浸在一片迷茫中,她忍不住吐槽,還好羅澤沒有傻到割腕,但一個人身上才有多少血?怎麼能這樣放給她喝。
“如果你死了,血流乾了也沒關係。”
羅澤掌心的傷口很深,隻要稍微動作,就能再將止血的傷口扯開,血再次流出來,君芊芊卻怎麼都不喝。
“你是在威脅我嗎?”
君芊芊艱難的喘息著,她看著那滴落在她衣襟上的鮮血,也是心疼的不行。
如果是以前那個冷靜的她,或許會想著喝掉這些血吧,畢竟放都放出來了,不喝也浪費了。
但她此時卻十分堅持。
“我不需要你犧牲自己救我,要麼我們一起活著出去,要麼就都死了算了。”
她能感覺毒素在血液中奔流,但中毒這麼半天了她還沒死,說明毒性也許並不強,她也不一定會死。
“你也不能放棄,好嗎?”
她還在硬撐著呢,她身上的零部件和免疫係統也都還沒投降,不管羅澤有什麼恐懼症,和她一起最後抵抗一下吧!
君芊芊十分不放心的盯著他,卻還是抵不過意識的渙散,終於她撐不住徹底陷入了昏厥,隻留下一個還未回答的羅澤。
“紅月下旬,犰獸來襲。”
“人族出兵數千人,戰敗潰逃,百不存一。”
君芊芊茫然的眨眨眼,自己的耳邊為什麼傳來了奇怪的聲音?
她不是中毒昏迷了嗎?
君芊芊動也不能動,眼前是一片電影放映似的畫麵,她喊不出口,也找不到羅澤,隻能看向前方,如同墜入一個醒不來的噩夢。
這不是死前的走馬燈吧!
她把自己嚇得一抖。
眼前依舊是他們剛才待在的地方,但石室卻和她看到的完全不同
那裡沒有堆積的白骨,也沒有藍的不正常的水潭。
石室的中央是一個王座,有身穿華服的君王置身於此,四周都是跪伏的臣子,八個山洞均有火光衝出,哀嚎與嘶喊不絕於耳。
這裡曾經是一座地宮,有數千人曾生活在這裡,但他們遇到了可怕的敵人,那是一種十分可怕的,無法戰勝的怪獸。
誕生於混沌之中的犰。
君芊芊不受控製的看向穹頂,此時那裡還沒有被寫上密密麻麻的文字,是噩夢也好,是幻覺也好,眼前的一切這樣的真實。
她明明連文字還沒有解密完成,又是怎麼聽懂這群人說話的?
犰是一種十分可怕的動物,它們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奔跑速度極快,唯一的弱點就是厭惡陽光。
在人族還沒有興盛的時候,犰就生活在黑暗潮濕的地下,但有一天,人族在這裡開礦取物,將泥土和礦石一車一車的運走。
礦洞越挖越深,終於驚動了地下沉睡的惡魔。
人族與犰戰鬥了很久,最終全軍覆沒同歸於儘。
用了幾百年的時間,才建的華美整潔的地宮,就這樣重歸死寂,多年後,連痕跡都消失了。
阿納和族民們依舊在挖土,鬆軟的土質即便很好挖掘,但剛挖出一點,周圍的沙土又會流回坑中,挖了一天一夜,他們的進度十分緩慢。
就在大家不得不換班休息,恢複體力時候,一群發光的小蟲子從遠處飛了過來。
“這是芊芊說的螢火蟲嗎?”
看著那熒綠色的光點,族民們好奇地問。
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