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種田族長夫人是學霸!
多恩不是為小筐脫罪,隻是這一股縈繞在所有人頭頂的急躁,恐怕追溯起來,還是源自於首都那一句“速戰速決”的命令。
“等你們回來都給我去反省!”
君芊芊的傳信上,寫下了這麼短短一句話,卻令南國支援部隊從上到下所有人都瑟瑟發抖。
“多恩不用,讓他好好養傷,沒給我大祭祀台丟臉!”
下一句的免罪金牌,讓多恩不僅能安心養傷,還能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嘲笑其他人。
“你小子安分一點吧!”
阿納在多恩醒來之後,就要帶著人回南國去了,小筐還有剩下一半的人留了下來,多恩不能移動,小筐則還需要留在這邊管事。
“需要我指導一下檢討要點嗎?”
多恩看著阿納,還在拉仇恨。
“我已經很慶幸這封信是芊芊寫的,而不是羅澤寫的了。”
阿納一臉的生無可戀,他幾乎能想象出來君芊芊那一副看著禮貌,實際冷嘲熱諷的樣子,然後犀利的將他們犯的錯一條一條的全都列出來。
就算這樣,也比麵對羅澤的冷臉要強得多。
此時首都的羅澤要是知道阿納這麼想,肯定會嘲笑他太天真。
“我真的不用跟著回去嗎?”
小筐內心還沒有放過自己,她無數次的反省自己的錯誤,但依舊覺得不夠,即便她有些害怕見到君芊芊,怕她對她失望,但小筐明白,逃避是不能解決問題的。
“不差這幾天了,多恩總要有人照顧。”
阿納想著他既然是長官,那挨罵什麼的還是他先去吧。
他現在渾身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悲涼畫風。
“那好吧。”
看著多恩還像個半身不遂的小王八一樣的趴在病床上,現在走了,小筐確實不放心,不過要是說沒人照顧,那還真的不止於。
阿納隻是希望兩個小朋友能多一些機會接觸罷了。
長輩離開後,病房裡剩下的兩個人安靜了下來,多恩不再說話,仿佛恢複了曾經小筐熟知的那個安靜的樣子。
多恩此時疼的腦子還有些迷糊,同時也不知道和小筐說些什麼好。
“你當時,為什麼會衝過來救我?”
小筐安靜了半晌,突然問道。
“因為你沒看到偷襲,我看到了。”
多恩回答。
“你舍命救我,你是不是喜歡我?”
明明談論著風花雪月的話題,兩個人也都是懵懂的年輕人,但病房裡一點粉紅色的氣息都沒有,反而冷靜的如同作戰會議室。
紫花的女孩都這麼直接嗎?
多恩埋在被子裡的臉擺出了一個心塞的表情。
“我確實喜歡你,但這個話題現在最好不要提,等我好了再說吧。”
多恩說道。
“為什麼?”
少年的暗戀沒有讓小筐意外,但多恩的這句話反而令她驚訝了。
“你現在又愧疚又挫敗,腦子根本不清醒,我才不趁人之危。”
多恩或許不是一個勇敢的戰士,他隻是個在戰場上行動遲緩十分不合時宜的文職人員,但就算當時有危險的人不是小筐,而是其他的同伴,他看到了就不可能不上前救人。
難道要讓他用這份救命之恩,要挾小筐喜歡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