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種田族長夫人是學霸!
君芊芊常說,她希望和大多數人一樣,隻要比這些人稍微好上那麼一點點,就足夠幸福。
而她會執著於此,恐怕就就是因為越缺少的東西,就越令其向往。
即便沒有擁有墨先生的外掛,她也明明白白的清楚,自己的一生和普通不沾邊。
她是個天才。
“你說你是新的神明存活了幾千年之久。”
君芊芊歪著頭看向墨先生,臉上掛著天真的笑容,這樣的表情像孩子一樣純真,而她已經是個成年人了,於是此時她的臉看起來十分詭異,仿佛精神錯亂一般。
“不會感到無聊嗎?”
她忍不住問到。
“當然會。”
墨先生獨自行走了太遠的路,唯一的旅伴基本上一直掉線,當然會感到無聊。
“可是人類一般不會覺得無聊,因為他們的生命如此短暫,隻有幾十年,折合一下也就三萬多天。”
幼時的懵懂,少年時的叛逆,青年時的焦慮,壯年時的自信,中年時的不甘,老年時的釋然。
大多數人的一生,都是這樣走過去的。
但天才注定不走尋常路。
“我在很小的時候,就經常感到無聊。”
按照人類普遍的生長規律,她本應該處於好奇心最重,最有興趣探索世界和擴大認知的年紀裡,就時常覺得無聊。
因為在她的眼中,不論是孩子還是成年人,處理的問題都太簡單了,從開頭她就能推算過程,看一眼就能知道結局。
墨先生無言的聽著她的獨白。
“我開始將精力放在研究人類的感情上,從我身邊的親人開始,我的父母,我的爺爺奶奶,我的老師同學們。”
此時君芊芊已經踏入了夢境考驗的範圍,但心魔卻遲遲沒有出現。
“人類的感情也一樣無聊,正常人的思維太容易理解,千篇一律,不是童年創傷,就是習得性無助,比起這些,那些精神上病的更嚴重的反而有趣些。”
君芊芊想起了羅澤。
在她看來,羅澤就很有趣。
“你也隻是病了。”
墨先生仿佛看到了藏匿在溫柔偽裝之下真實的君芊芊。
“從出生起就是這幅德行,也能算作病了嗎?這又是和什麼標準對比的?”
放飛自我的君芊芊宛如一個杠精,而且歪理邪說一大堆,簡直處於不敗之地。
而她剛剛想起羅澤的時候,心魔仿佛終於抓到了一點她內心的破綻,她的眼前突然湧起一片迷霧,霧散之後,墨先生的身影不見了,羅澤的身影從遠處跑來,他的眼中滿是擔憂。
“芊芊!你怎麼跑到戰場來了?”
羅澤牽起她的手,關心的詢問。
“因為待在後方很無聊,你也不在,我就來找你了。”
君芊芊仿佛完全不在麵前的羅澤是假的,她露出令人安心的笑容,和他雙手交握。
“可是我……已經戰死了。”
這個場景轉換,和千篇一律的恐怖片沒什麼差彆,握著她手的羅澤突然身體扭曲,雙眼變成空空的黑洞,濃稠的血液從裡麵流出來,兩人交握的手也迅速潰爛流出碎肉和黃膿。
“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