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這麼一說,我還真是覺得好看了。”蕭拯信口答道。
“爹,你說什麼呢?我身上的衣衫怎麼了?”封遙將手中的一塊兒料子朝著南風扔了過去,蕭拯坐在一旁隻顧微笑,南風卻有些躲閃不及,一塊料子正呼在了臉上。
“你彆亂扔,這可是好東西!這個東西,我瞧他們是這麼戴的……”南風從臉上拿起那塊兒料子在身上腦袋上比劃了好一陣子。
“這也是看人家邊境的人穿得好看才給我帶回來的?”封遙站在那兒皺著眉頭看著,忽地道,“哥,我覺得你最要緊的是應該帶個穿戴這些玩意兒的人回來。”繼而自己大笑了起來,南風也不跟封遙計較,他在掙紮了半晌沒個頭緒後還是徹底放棄了下來。
“爹,這是我給你帶的烈酒,喝一口都上頭。”南風拿出了一個酒壺遞給了蕭拯。
“爹,彆聽他的,烈酒還能喝?”封遙瞥了一眼,這回蕭拯倒是順著南風了,“我就稀罕這烈的。”
“看?怎麼樣?爹稀罕!”南風得意起來。
“爹是慣著你!對了,爹,我也有件高興的事說給你聽。我這個可比我哥這酒好多了,要是事兒成了,彆說這一壺酒,酒算是一車酒也不成問題!”封遙湊到了蕭拯的身邊一把奪過了他手裡的酒壺道。
“誰說我這就一壺了?我這兒還有一壺呢。要是爹喝得好啊,我下此出鏢還可以接著帶!”南風不解風情地再拿了一壺,看到封遙快要翻儘的白眼兒的時候又悻悻地收了回去。
“我今天出門碰到了杜師繁的姑姑……”
“杜師繁是誰?他姑姑怎麼了?”南風問。
“你不用知道杜師繁,也不用知道他姑姑,我想說得也不是他們兩個人……”
“杜師繁是杜光耀的兒子,他的姑姑應該就是杜月仙吧?”蕭拯道。
“爹?你怎麼知道的?”封遙睜大了一雙眼睛,雖然她知道自己的這個爹一向都是高深莫測,可沒想到竟然到了如此的地步!
“彆管我怎麼知道的,快說說你的好消息吧。”蕭拯淡淡地笑了笑。
“哦,這個杜師繁得姑姑……對,也就是那個什麼……”封遙竟沒記住杜月仙這個名字。
“杜月仙。”蕭拯提醒道。
“是不是杜月仙我不知道,或許他也不止這一個姑姑。反正就是那麼一個女人,今天和我說,她要買咱爹研製的那款凝膚膏!關鍵是……關鍵是……我要說得關鍵是,不是什麼杜師繁,也不是什麼他姑姑,關鍵是,你們知道,我管她要多少銀子……哦,不對,金子嗎?”說到金子,封遙的眼睛都放著光芒,滿臉得意地看著南風和蕭拯,她覺得,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會猜到答案!
“是要給金子嗎?”南風問。
“沒錯兒!我要的就是金子。”封遙滿是驕傲。
“一百兩!我說得對嗎?”蕭拯眼珠都未曾轉動。
“看她那表情,肯定是對的了。”南風在一旁忍著笑道。
“爹,你總這樣未卜先知拆我的台真的好嗎?您就是聰明絕頂能不能在我麵前收斂一下啊?本來我心情大好的,叫您這麼一說,我都覺得沒心情了!”封遙的興致被蕭拯這麼一弄徹底全無,興奮的小臉兒上滿是無奈和失望。
“咱爹一直料事如神,這事兒你早應該知道的。”南風勸慰道。
“我是知道啊,可沒想到這麼神啊!神的就感覺當時爹就在我身邊似的。”封遙嘟囔著。
“不是我料事如神,而是我那凝膚膏本來就值那麼多金子,如果你沒賣出來那個價,就是你給賣虧了!”蕭拯撚動著胡須。
“爹……您不會是逗我的吧?我怎麼不知道您研製出來的東西這麼值金子呢?”封遙不可思議地看著蕭拯,僅僅是不到月餘的光景,僅僅是從鄉下來到了京城,怎麼一下子覺得她們蕭家就要躋身京城富甲的行列了呢?為什麼以前沒覺得?難道自己是要成為什麼千金小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