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來之前緣未了!
“我家小姐的名諱豈是你……”小竹一聽封遙這麼無禮又要教訓起她來。
“小竹!”鐘家小姐的臉色沉了下來,看得出來自家的小姐是真的生氣了,小竹的確是不敢吭聲了,低頭維諾了起來。倒是封遙鼻孔一哼。
“我叫鐘沐兒。”鐘家小姐謙卑有禮道。
“鐘沐兒。”封遙在口中咂摸了幾下,點了點頭,名字似乎還挺好聽的。
“你叫什麼和我沒有關係,我還要趕著回家呢,你說吧,找我什麼事?”封遙道。
“這個……我……”鐘沐兒環顧左右,雖然周圍沒有人,可她仍似乎不放心似的朝著那個小竹使了個顏色,看樣子小竹是心領神會的,隻是她不情緣,也不放心,小眼神一個勁兒地在封遙身上打量,那意思,唯恐她一個離開,封遙就要把她家的小姐給吃掉了一般。
“放心,我從來不欺負弱小。”封遙給了小竹一個白眼兒,小竹隻好心不甘情不願地走出了門去,臨了還將門在外麵輕輕關上。
封遙再次看這個鐘沐兒,她們隻有一麵之緣,可看眼前這架勢,這鐘家的小姐似乎要跟她說什麼天大的秘密似的!
“小竹和我從小一起長大,我待她如親姐妹,沒有規矩慣了,還請蕭小姐不要見怪。”鐘沐兒款款道歉,她的語氣很是溫和的,麵容是和善的,態度是誠懇的,叫封遙不得不相信,她是真心的,沒有半點的敷衍。
“鐘小姐言重了,我也不是個好計較的人。”麵對鐘沐兒這樣的溫存款,封遙的火氣也消減了一大半。
“看得出來,蕭小姐豪爽之際,是個女中豪傑。”鐘沐兒給封遙又續上了一杯茶,淡淡的茶香已經充滿了整個房間,隻是封遙真的喝不下去了。
“鐘小姐不用這麼謬讚我,有什麼話鐘小姐儘管放心地問,雖然我不一定知道,可一定知無不言。”封遙放下了滿心的不悅。
“其實,也不是什麼特彆大的事情,隻是很好奇……”鐘沐兒停頓了下來,她一雙滿含秋水的眼睛望著封遙,如果封遙是大海,那鐘沐兒就是小溪,一個波濤,一個潺潺。
封遙盯著鐘沐兒,雖然她知道,這就是爹爹一直教導她的女孩子應該有的樣子,可看著鐘沐兒這麼吞吞吐吐的,她的內心還是很著急,“我都說了,你儘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封遙焦急道。
“那個……我……就是剛剛……我看到蕭小姐去了興隆綢緞莊……”一句話似乎沒有說完,鐘沐兒就停了下來,封遙看到她的氣息有些起急。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是我撞的嗎?”封遙關切地問,鐘沐兒搖了搖頭頭,“多年的舊疾,和蕭小姐沒有關係。”
“你這是……”封遙欲言又止,她們隻是第一次見麵,見麵的情形還並不友好,她這麼唐突的問人家總歸是不妥的。
“沒什麼大礙,卻也治不好的老病。”鐘沐兒慘淡一笑,嘴角兒邊兩個淺錢的梨渦顯露,嬌襲一身病卻能如此的溫婉動人,就連第一眼看到她的封遙都起了惻隱之心。
“那個,你說看到我去興隆綢緞莊……怎麼了?”封遙問。
“我……不是……故意想要打探蕭小姐的私事,也不是故意監視蕭小姐,隻是……冒昧地問一句,蕭小姐和那個綢緞莊的掌櫃的好像很熟識……”一句話,鐘沐兒問得是七零八落,她一雙杏眼微垂,眼角的餘波卻不時地瞟向封遙,那裡麵有好奇,有期盼,也有疑惑。
“你是說那個藍禕?”封遙算是對這個鐘沐兒要問什麼有點兒眉目了。如果說在撞人的時候她不知情,現在她可以仔細合理地推斷了。
“你知道他的名字?”鐘沐兒有些失望地歎息道。
“他的名字又不是什麼秘密,我知道也不足為奇。”封遙不以為意道。
“那你和他的關係……很要好嗎?”鐘沐兒咬著嘴唇問道。
“要好?”封遙仔細地思考著,鐘沐兒滿懷期待地等待著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