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惜卿一愣道“哦?哪裡的門道?她走路說話都很正常啊。”
方子安笑道“習武之人是有忍耐力的,走路說話這些自然是看不出什麼來。除非我那柄飛刀射中了她的腿腳。現在看來並沒有,所以她還能正常的走路說話。但是……有一點卻很蹊蹺,惜卿,你難道沒看出來沈菱兒的胸口有些異樣麼?”
秦惜卿愕然道“你是何意?”
方子安道“她的胸平的很。”
秦惜卿臉上通紅,皺眉嗔道“你……你怎地如此齷齪。你看她的胸口作甚?你怎麼是這樣的人?”
方子安忙擺手道“哎呀呀,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一個十七歲的少女,身體已經成熟了才是。難道不該是胸前飽滿高聳的麼?為了平平坦坦毫無起伏?你跟她關係親密,難道她沒有胸麼?”
秦惜卿楞了楞,旋即明白了方子安的意思。
“怎麼……怎麼會沒有……她的……比我的……都大。是呢,你這麼一說,好像我也有了印象,適才我就覺得她身上哪裡不對勁,原來是胸沒了。那是怎麼回事?”
方子安咂舌道“你是說,她比你的都大?那該發育的多好啊。你的已經不小了。”
秦惜卿臉上通紅,揮拳捶打方子安的肩膀嗔道“你在想什麼?我是問你怎麼回事,不是要你關注大小的事情。”
方子安忙道“是是是,我齷齪了。她既然比你都大的話……”
秦惜卿瞪眼舉起了拳頭嗔道“你還說”。
方子安忙道“當然應該是束胸了,總不能憑空消失吧。”
秦惜卿皺眉道“她束胸做什麼?”
方子安道“我猜她是被我的飛刀傷到前胸某處了,為了包紮傷口,她隻能連胸一起包裹起來。她不是想束胸,而是因為受傷了緣故。所以她雖然行動自如,各方麵表現的都很正常,但這一點卻是疑點。”
秦惜卿恍然大悟,看著方子安點頭道“很有可能,你的觀察真是仔細。”
方子安道“我不是觀察仔細,我是分析力足夠。一個人身體的特征都在那裡,其實不難看出變化來。但難的是將這些變化分析總結出來。這才是本事。”
秦惜卿很想打擊這個自信的家夥一句,但又不得不承認,方子安說的其實沒錯。自己便根本沒有分析出來原因,方子安點破之後,才覺得恍然大悟。
“當然了,這其實也不能算證據,還是一種推測。但真正的證據也不難得到。她的傷口是要換藥的,束胸的布條上必有血跡,隻要拿到她換下來的布條,便可驗證事實如何。那便是最強有力的證據了。當然,她若聰明的話,會將布條燒毀。你若看到她住處無故冒煙起火焚燒什麼東西的話,那必是在焚毀束胸布了。”方子安往椅背上一靠,眯眼說道。
秦惜卿籲了口氣看著身旁的男人,輕聲道“你根本不是讀書人,也不是個武人。你讓人感到有些害怕。”
方子安伸手過去握著她的手道“我隻是個需要你垂憐照顧的男人罷了。”
說罷方子安用力一拉,秦惜卿嬰寧一聲被拉入他懷中,嘴唇被方子安吻住,唇齒被有力的舌頭突破,瞬間沉溺在對方狂熱的親吻之中。
答案在一天後揭曉,當秦惜卿告知方子安,夜裡沈菱兒在住處燒了些東西,檢視灰塵之後發現那正是焚燒布條之後留下的灰塵時,方子安大笑不已。這一切其實都不難預料。沈菱兒倒也不傻,她直到毀滅證據。
不過秦惜卿很快便又從另外一個側麵證實了沈菱兒受傷的事實。沈菱兒在第三天出去了一會,盯梢她的人回來稟報說,她去了一家藥店。在她離開後,盯梢的人問了藥店夥計,證實她買了用於治療刀劍傷勢的金瘡藥。
沈菱兒確實聰明的很,卿園的庫房裡備有金瘡藥,但是她卻沒有從庫房領取,而是自己去藥店買藥。這樣便不會引起卿園內部的人的懷疑。但是,她根本不知道其實在當天之後,自己便已經是頭號懷疑對象了。所以她的種種所為在方子安和秦惜卿看來都是在掩耳盜鈴,甚為可笑。
然而,即便如此,對於沈菱兒該如何處置,方子安和秦惜卿還是一時之間難以定奪。秦惜卿雖然憤怒之極,但是她和沈菱兒相處太久,一時間難以下狠心。而且沈菱兒對她也是甚為忠心,處處維護,這讓她很難做出決定。方子安自然也不能太自我,在沈菱兒這件事事上,顯然要尊重秦惜卿的意願,照顧她的感受。但方子安也明白,沈菱兒恐怕不會收手,她終究是對自己的一個巨大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