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安笑著將她放下地來道“不鬨了,不鬨了。再鬨下去,你爹爹知道了怕是要帶人打到我府裡了。”
史凝月整理著衣衫,又羞又惱的看著方子安道“你這登徒子,還知道怕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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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安忽然肅容而立,拱手長鞠一禮道“凝月,我向你道歉。”
史凝月嗔道“這又要道什麼歉?我不是說你真的是登徒子。沒……沒事的。”
方子安道“不是為了這件事道歉,是為了我這段時間沒淚看望你而道歉。自科舉放榜之後,我竟沒來看望你一次,實在是過分的很。”
史凝月凝視方子安,輕聲道“原來是這個,方郎,不用如此。我知道你這段時間很忙。那日秦姐姐來看望我已經跟我說了。就算秦姐姐不說,凝月又怎會因為這樣的事怪你。你新入仕途,定然百般繁忙。爹爹說,你被人算計了一手,去了防隅軍衙門任職,那裡魚龍混雜,極難立足。凝月幫不了方郎,卻又怎會添亂?凝月知道你心裡有我便好了。你隻管做你的事情去,不必擔心我。”
方子安歎道“凝月真是體貼賢惠,明理知見之人。這越發叫我心中愧疚了。”
史凝月笑道“否則怎配得上方郎呢?”
方子安哈哈大笑,伸手過去牽著史凝月的手道“不說這些了。如何?你的傷勢感覺如何?這段時間可有任何的不適?”
史凝月道“放心吧,沒有任何的不適。我全好了。若是這都不好,豈非辜負了你注我身上的血麼?我現在呀,感覺身體很棒,吃飯飯量比以前更大,渾身都是氣力。我娘說,是不是因為身上流著你的血,所以有些變化了。還擔心我會不會變得跟男子一樣,那便難堪了。”
方子安哈哈笑道“令堂可真是有趣,不過……搞不好真有這樣的可能。來來來,我瞧瞧凝月你長了胡子沒?”
史凝月明知方子安是調侃,但卻也心中擔憂,居然真的伸手在唇上摸了幾下,方子安更是笑的驚天動地
,連屋簷下籠子裡的畫眉鳥都不滿的跟著叫了起來。
“欺負我,又欺負我。”史凝月握著拳頭追來,方子安繞著秋千架奔跑,兩個人你追我趕,笑聲灑滿庭院。
婢女們在周圍目瞪口呆的看著,有的心中歡喜,有的憂心忡忡。
“這方公子可沒正形的,我家小姐多麼雅致安靜的一個人,被這方公子帶的竟也如此的瘋瘋癲癲起來。真是近墨者黑近朱者赤。老爺看到了小姐這副樣子,不知道要怎樣的吹胡子瞪眼。”
方子安和史凝月笑鬨一會方歇。方子安道“我來的倉促,還沒拜見令堂,咱們去給令堂見禮去。”
史凝月擺手道“你來的不巧,我娘今日去廟裡禮佛去了。”
方子安笑道“那可太好了,你爹爹怕是要傍晚才回家吧,然則,今日我便可以肆無忌憚了。中午我不走了,留在這裡吃飯了。好不好。”
史凝月喜道“當然好,可是不耽誤你的事麼?”
方子安道“什麼事也沒有你重要,管他的,離了我難道天塌下來了不成?”
史凝月笑道“說的也是,偷得浮生半日閒,想那麼多作甚?來,進屋喝茶。我有新茶。”
方子安脫口道“武夷山雲霧茶麼?”
史凝月道“你怎知道?”
方子安大笑不已。
兩人攜手進屋喝茶聊天。兩人也不知哪來那麼多的話,一會依偎著偶偶細語,一會兒又同聲大笑。一驚一乍的鬨騰的很。午間方子安留下來吃飯,簡單的幾個小菜,兩人你給我夾,我給你夾,甜的蜜裡調油,又讓幾名婢女心驚肉跳麵紅耳赤了一回。
吃了飯後,史凝月提議兩人畫一幅畫。方子安點頭同意,提議就畫自己來時看到史凝月坐在秋千架上讀書的情景。方子安一番描述,把史凝月描述的像是下凡的仙女一般。史凝月又是羞澀又是歡喜,當下提了畫筆按照方子安的描述畫下自己坐在秋千架上的樣子。一個多時辰才算畫完。方子安提了筆,在旁邊題了一首小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