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成淵什麼也沒說,連眼神都不願意分給跳腳的一天長老,師尊沒來之前,這人恨不得把主峰的房頂都掀翻,師尊來了以後,他音量下調了一百八十度,可見其氣性。
君岑雖然沒有小徒弟這樣囂張,到底也沒有說話,甚至還能和善的對著一天長老微笑。
暮成雪挑了挑眉,傳音問他“阿淵為何打人?”
這聲音並不針對小徒弟,是已其他人也聽見了,寒涵想要搶占先機,卻被父親一個眼神攔下。
仙尊說話,他是什麼小蝦米,也敢打斷他的話。
隻見洛成淵許久,才恩賜般開口“他妄議師尊。”
君岑點頭“這人在大比之前就曾出言莽撞,多次挑釁師尊,幾次開口阻止無效後,師弟才與他動了手。”
接著解釋“師伯和一天長老恕罪,師弟不過十幾歲的少年,少年心性,下手也中了些,不過,小師弟也自知不該如此,早已向寒師弟賠過不是。”
寒涵“???”
造謠!
這是造謠,他從來沒有賠過不是!
但是洛成淵目光沉沉的看了過來,他便再也不敢說話。
寒涵身邊的師兄動了動嘴,最終還是開口“師弟不曾妄議仙尊,還請皓月仙尊明察。”
聽慣了修真界那些女修嚷嚷著嫁給他的話,倒是沒聽過妄議他的,暮成雪還有些好奇,隨即傳音問“你妄議本尊什麼?說來聽聽。”
寒涵急著解釋“我沒……咳咳咳~”
他胸口被洛成淵踹了一腳,一激動就咳嗽不止,越咳他越想解釋,越想解釋,越開不了口,最後急火攻心,吐了一口血,暈了過去。
暮成雪“……”
我逼著你說了嗎。
那麼急做什麼?!
他隻是有點好奇,至於這麼激動嗎。
暮成雪本來想意思意思,讓徒弟道個歉,既然人暈了,那算了,他看向三師兄,後者點頭“回去吧,你的兩個徒弟明天都有比試,回去好好休息。”
一天就這麼看著皓月仙尊將人帶走,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何必問真的煩透了處理這種小事兒,他漫不經心的飲一口茶“一天長老,你說我那兩位師侄為什麼會被令郎動手?”
一天一愣,臉色有些訕訕。
這話說的意味深長,原因雙方都再清楚不過,無非就是因為十年前皓月仙尊受傷一事。
當時的一天長老選擇不聞不問,將這件事兒揭過,後來,自己的孩子被人針對十年,這是因果報應,怨不得旁人。
若是小師弟受傷時,他能帶著孩子登門致歉,或者好好管教,都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一切都是注定的,逃不開也躲不過。
所以,他怎麼還好意思將事情擺在他麵前?
一天長老低垂著眸子,不敢與流雲仙尊對視,這件事兒的確是他考慮不周,他也沒想到仙尊竟然傷的那麼重,為此閉關了這麼多年。
但是,這件事兒既然一開始就抱著“不知道”的態度裝下去,那現在也不可能露餡,他隻能沉著臉“老夫並不知道。”
何必問輕嗤一聲,道“知道也罷,不知道……也好,既如此,本尊就不送了,長老慢走,不過,本尊提醒一句,既然已經錯了,就躲開一些,不然……就算是再鬨到本尊這,也沒辦法。”
淩雲宗人護短,小師弟那兩個徒弟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兒子。
最好的辦法,就是躲遠一些。
惹不起,要學會躲著。
不然,就會像他兒子旁邊的師兄一樣,一輩子用假肢。
說起來,那個弟子的腿,還是被洛師侄算計,被妖獸活生生咬下來的。
目送鬨劇的主人公離開,他才扶著額,難得有些煩躁,他就沒見過哪家小輩打架,還鬨到台麵上,討說法的。
正巧師兄回來,見他如此,忙靠過來,頗有些心疼的幫他揉揉肩“累了就休息會兒,也不急於這一時。”
話是這麼說,怎麼能不急。
何必問順從的靠在師兄懷裡“旁人不知道,我們還不知道嗎,那玉霞宗背後的東西有多恐怖,如今青霞君占領了那,還不知道會鬨出什麼幺蛾子。”
偏偏他們暫時還動不了藏身其中的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