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存在,相當於一個世界的秩序,若是有人淩駕秩序之上,那這個世界肯定會崩壞的。
至於你身上的詛咒,你可以理解為你家徒弟在以毒攻毒,以惡製惡,肥遺是凶獸,生來便帶著一股陰邪,白澤作為聖潔的主,沒辦法是正常的。
但是你家徒弟不一樣,他是魔尊,身上的魔氣由混沌初開時的濁氣演變而來,為陰邪的始祖,對上肥遺用生命做的詛咒,棋勝一招。
暮成雪點頭,接著慢悠悠的開口“少你家的,你家的,這個孽徒跟本尊有什麼關係!”
係統……
這人氣糊塗了,徒弟都不要了。
兩人正吵著呢,就聽見小徒弟接著開口“所以這是不是報應?師尊為了你口中的魔頭,為了你仙尊的名頭,親手挖了我的靈根,碎了我的元嬰,捏碎了我的骨頭,再廢了全身的靈脈。”
接著,他嘲諷的湊近“最後,你也成了一個廢人。”
若是他的全盛時期,自己的確不敢如此對待他,畢竟,一劍震九州的皓月仙尊還是讓人忌憚的。
但是什麼都沒有的皓月仙尊,就隻配雌伏在他身下,做他的孌寵,一輩子困於床第之間。
暮成雪這還是第一次直觀的感受到阿淵的恨意,隻是這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的情緒中還有一股彆樣的情緒,攪的人不知如何是好。
他是恨師尊的,但同時也舍不得。
因為這人給了他不一樣的人生,他不像前世一樣,對他厭惡至極,也沒有算計,唯一不變的拋棄,便成了他痛苦的根源。
他不明白,既然喜歡他,為什麼不願意喜歡到底,為什麼要中途放棄,既然會拋棄他,為什麼又要對他這麼好。
他想非常有骨氣的拋下一句“既然注定了會拋棄他,那當初何必如此惺惺作態。”
但是……
溫暖的感覺真的非常美好,他不能忍著心動而說出違心的話,儘管被拋棄的時候,他真的撕心裂肺的絕望過。
聽到他的嘲諷,暮成雪想回頭看看,卻不想這人突然加大力道,他便動彈不得,隻能以背抵著他的胸膛。
身後的人惡狠狠的威脅“彆動,師尊不想再受傷吧?!”
暮成雪很想發火打他一頓,但也知道這件事兒不能發火,他沒跟徒弟解釋過,在他的記憶中,隻有自己拋棄了他。
不知者無罪。
他不應該發火,等他能說話的時候,再向他解釋,現在,冷靜……冷靜點!
冷靜……個鬼!
他伸手往後捅,企圖用這個力度弄死這個孽徒,卻被他一把抓住“師尊又不安分了?”
眼看著他要去扯自己的褲子,暮成雪受不了了,想要開口,卻發現發音困難,後麵的人則乘機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啊呃~”
手中摸索著給師尊脫掉最後的遮擋物,熱浪一陣陣升騰,一陣酥麻的感覺從兩人相觸的地方傳到尾椎,再順著脊背直衝大腦,頭皮一陣陣的發麻。
就這麼幾次的功夫,他倒是學得快,如今兩人做那荒唐事兒,他也沒了一開始的野蠻,至少他沒那麼疼。
今晚更是進步神速,都可以挑起他的想法。
……
又是一夜荒唐。
姑且當做一夜吧。
因為他也分不清白天黑夜,房間被圍的水泄不通,再加上魔界黑白夜不分,他壓根就看不出是白天還是夜晚。
自己倒是真應了他說的,隻能困在床第之間。
洛成淵沒在的時候,房間內會有傀儡守著,他來的時候,外麵會有魔兵守著,主打一個水泄不通。
對於魔界,暮成雪是熟悉的。
畢竟仙魔大戰還沒有什麼魔界封印,戰場上也不見得,隻有真刀真槍的你來我往,什麼刺殺,投毒,繞後偷襲這是最常見的。
暮成雪自然也乾過,為了刺殺受傷退回魔界的魔族將領,他曾一人一劍深入魔界,摸查過魔界的底細。
很遺憾的就是,沒啥用。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他就是記不住路。
唯一值得慶幸的,估計就是他能全身而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