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多人,沒有一個活口。
就算僥幸活下來的,也被那女人放了一把火,活活燒死了。
暮成雪腳下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數百萬人……
這是個什麼概念,那個女人,是如何下得去手的。
明涯見師叔臉色不好,忙上前去扶,卻被暮成雪揮揮手,屏退了。
死了那麼多人,他竟然不知道。
作為仙尊,這是他的失職。
那麼多冤魂,都有一部分他的責任。
明涯等在一旁,憂心忡忡。
再這樣下去,彆說屠糜陣法了,就是天道之下,也不會在坐視不理,要知道,若是人間生靈塗炭,便會有可能觸發傳說中的滅世之劫。
所謂不破不立,若是這個世界不好。
那就有可能被天道推倒重置,重新塑造新的世界,聽說這件事兒還驚動了天界,那群自恃清高的老東西也不敢在作壁上觀,紛紛派人下來查探情況。
就連天後都坐不住下凡查看。
聽完始終的暮成雪點了點頭,一臉凝重的撕裂時空,目的與剛才一般無二——荒蕪之地。
彆說,這荒蕪之地萬年來,這麼熱鬨,除了仙魔大戰外,這麼熱鬨還是頭一遭。
明涯說的沒錯不僅是天界,就連魔族這個最喜歡看修真界你死我活的宿敵,都忍不住站在封印邊緣,看看這是怎麼回事兒。
修真界許多晚輩這次是第一次見到魔族,和魔獸,恐懼之餘,還有些興奮。
這就是他們萬年來的仇敵?
長的的確很影響平均數。
那群魔頭察覺到一群小孩兒的打量,忍不住露出自己的獠牙,凶神惡煞的嚇唬他們,見那群小東西被嚇的瑟瑟發抖,還要故作鎮定的模樣,心情大好。
便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暮成雪落地的時候,剛好看見這一幕,有些無奈的掃了一眼,沒說什麼。
這群魔頭,在魔界的時候,他也是見識過的。
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崇尚武力,有點怕他。
確切來說,應該是怕他身後的魔尊,也不知道阿淵做了什麼,竟然讓魔頭們如此懼怕他。
此時的魔界
混沌海旁。
一個五官邪氣,眼神中寫滿了狂怒和算計的男人,定定的看著麵前比他顏值更高的年輕人,見到他,尉遲曉眼中儘是感慨。
沒想到呀。
他這個兒子,成長之後,竟然比他更為優秀,這不,才回到魔界,就將他這個父親逼到了混沌海,退無可退。
隻是,想到他的母親,男人眼中迸發出強烈的恨意,語氣裡滿是幸災樂禍“倒是難得,你的母親竟然沒有掐死你。”
畢竟,自從那個女人委身於他,懷上這個魔胎後,就一直想著怎麼弄死腹中的孩子,若不是他橫加阻攔,這個孩子早就胎死腹中。
哪裡還有現在這一出,一來就弄死他爹。
這大逆不道的玩意兒。
洛成淵沒說話,根本不受他話語的影響。渾身上下寫滿了漫不經心,就算是聽見這麼戳心窩子的話,也隻是短暫的想起幼時常年佩戴的玉佩,那裡麵,好像有一個人的負麵情緒。
不知道是誰的,隻知道,他接受了那塊玉後,對於情緒的掌控就難上加難,基本是正常魔族的兩三個倍。
所以,他現在沒瘋,看起來還算正常,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前世他一直不明白,那塊玉佩,在自己身上到底是好是壞,玉佩的確引導他恢複了魔族的身份,卻也給他帶來了無窮無儘的麻煩。
前世,也是因為那塊玉佩突然失控,他的身份才昭然若揭,這才有了師尊將他打下魔淵的經曆。
他想起來,青霞君,好像也是因為那塊玉佩才確定他的身份,所以,那塊玉佩,是麵前的人給的?
他不知道,也不想探究。
尉遲曉見他不說話,便隨便起了一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