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馬上有人給他解答了疑惑:“那是因為你聽得不全!”
說著,他手指喪葬隊伍裡坐在板車上的兩名道士,繼續耐心說道:“看到那兩位道長了沒?當時宋小姐的確是棺材落地,嚇得宋家人不敢下葬,就連宋家找來的幾位本地道長都束手無策,說棺材落地是凶兆,連點幾根香都燒出了長短不齊,不敢讓人抬棺,最後還是那兩名送棺材的道士親自出門,才暫時平息了躺在棺材裡的宋小姐怨氣。”
“這又是為何?”身著青褂的路人,目露疑惑不解。
聽到這邊對話,旁邊有另外一名好事之人接話道:“嘿,據說是宋小姐被綁架一案另有蹊蹺,案中另藏懸案,殺豬匠並非綁匪和真凶,真凶逍遙法外,宋小姐死得又那麼淒慘,自然怨氣沉重,不甘心下葬了。然後就有了車上那兩位道長的送棺材一事,看到車上那口黃色棺材了沒?那棺材可不是空的,裡麵裝著的屍體就是被衙門判了的殺豬匠,兩位道長說要為殺豬匠平冤,要替宋小姐審公道,宋小姐怨氣暫時得到平息。”
“這倒是奇哉怪哉,送棺鳴冤,千古奇談。”身著青褂路人麵露驚詫與思索。
“幾位鄉親怎麼知道這麼多宋家事?我怎麼覺得全城南的人都知道這件事,就我一個不知道?”
聞言,路人都是哈哈笑說道:“那兩位道長可不簡單,是來自五臟道觀的兩位得道高人,早上他們送棺去宋家落了空,然後找人一路打聽宋家發喪隊伍的去向,不少知道兩位道長事跡的人,都跟過去看熱鬨。”
“此話又是怎講?還望老鄉不吝賜教。”身著青褂的路人抱拳說道。
路人驚訝打量眼前這人:“老先生你說話怎麼文縐縐,一口說書先生的腔調?這不是什麼秘密,得從前幾天的另一起駭人聽聞案子說起……”
就在路人們嗡嗡說話時,重新抬棺回來的宋家人,看著門前被人堵得水泄不通,隊伍通行不暢,不悅皺眉。
“老爺,好像小姐的事已經在城裡傳揚開來了。”宋家老管家滿麵愁容朝宋海川說道。
“管家你帶人驅散人群,彆耽誤了隊伍回府邸安頓小姐。”想不到他們還沒回城,消息就已經走漏這麼麼快,宋海川一對眉毛擰成川字。
接下來,老管家敲開宋家大門,喊來宋家家丁幫忙,喪葬隊伍這才平安進入宋家。
砰!
宋家大門重重關上,自己阻隔了路人們的看熱鬨目光。
不論換作哪家人碰到這樣的事,都不喜歡被人當熱鬨看,在事情未有確鑿定論前,宋家並不希望這事太早宣揚。
今天是宋小姐出殯日子,按照正常流程,應該是早上下葬,正午回宋府吃喪宴,如今宋小姐沒下葬成功,而大夥趕了一上午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宋海川吩咐下人喪宴繼續,不讓大家餓了肚子。而另一邊,宋海川喊來庫房先生,拿來賬簿翻看起近日記錄。
喪宴上的一眾親朋好友吃得安靜,他們同樣在好奇等待結果。
“嗯?”
宋海川皺起眉頭,然後把賬簿傳給晉安。
晉安並沒有翻看太久遠前的記錄,而是直接翻看七天內的記錄:“宋小姐遇害時間,是七天前的三月一日,現在的天氣,冰塊離開冰窖無法在外麵保存半天,所以隻要查詢宋小姐遇害那天的賬簿記錄就行……”
“而那天…隻有一個去過冰窖,三管家取冰五斤,宋老板,這個叫石保成的三管家現在有在府裡嗎?”
宋海川環顧一圈在場的下人,皺起眉頭:“今天是小姐出殯的日子,我記得三管家有跟我們一起上山,怎麼不見三管家在這裡?”
“你們幾個去把三管家找來。”
“大管家,還是由你親自帶人去找三管家我放心些,多帶些家丁過去。今天是我女兒出殯的日子,一切以我女兒的事為主,準許大管家你調動宋家所有人手,特事特辦。”
能夠縱橫商海這麼多年,宋海川不是愚笨之人,他心中已經有了猜想,所以才有了這句話。
“老爺您放心,小姐是我看著長大的,小姐的命也是我的命。”大管家匆匆帶人去找失蹤了的宋家三管家。
“晉安道長你一路上沉默,是擔心人多口雜,提前驚動了那個吃裡扒外的內鬼吧,現在已經進入宋家,我已命人守好所有門戶,禁止任何人進出,晉安道長可以說你查我宋家冰窖記錄與抓殺我女兒真凶存在什麼關聯嗎?”宋海川看向晉安,當晉安提出要查宋家冰窖記錄時,他就已經懷疑害死女兒的真凶來自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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