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晉安調理完老婦人身體機能,收掌起身時,噗通,多傑措這位大漢,此時熱淚盈眶的激動朝晉安下跪。
不過他剛單膝跪下,就被奇伯扶起,他還想要繼續下跪,被晉安扶起。
此時就連在帳篷外照看牛馬的卓瑪祖父,聽到帳篷裡的驚呼聲,當得知晉安出手救治自己老伴,也感動得老淚縱橫欲下跪,嚇得晉安趕忙上前扶住。
此時最激動的莫過於卓瑪的祖母了,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她能清楚感覺到自己腿上的頑疾好了不少,就連身上一些陳年舊痛也都被治好了,心緒激動,幾次要對晉安磕頭都被晉安扶起,晉安開玩笑說道:“我們這一路風餐露宿,一直沒有安頓下來吃過一頓好的,如果真心想要感謝我們,不如吃我們吃一頓好的。”
“對…對…對……”多傑措激動,開始手忙腳亂的重新準備晚餐。
……
晚上的荒漠戈壁,逐漸刮起大風。
帳篷裡的老弱婦孺漸漸睡下,晚上是由多傑措值夜看著帳篷外的牛馬羊畜。
寒風凜冽,沙礫吹打在人臉上,就跟針尖般刺疼,這個時候如果在地上倒一灘水,不用多久就會結霜,就連從嘴裡呼出的熱氣都在寒夜裡結成霜。
高原氣候就這樣,晝夜溫差很極端。
這個時候,跟牛馬擠在一起,反倒是最暖和的。
此時,帳篷裡的人都已經睡下,晉安看了眼遠處燈火通明的小土城,他接過多傑措遞來的青稞酒喝了一口然後還給多傑措:“多傑措大叔,剛才吃飯的時候,我聽卓瑪講起你當人當過向導,帶人進入過昆山雪山冰川的深處,可以給我們講講那裡麵究竟發生了什麼嗎?
一旁的倚雲公子和奇伯也好奇看著多傑措。
多傑措習慣了高原的寒冷,他就像高原的棕熊一樣強壯,夜裡的寒風並不能吹倒他。
“我剛放牧回來時聽卓瑪說,晉安…道長…你們也是想進昆侖雪山深處尋寶的人,在打聽去年?”
“你們是好人…聽我一句勸…這雪山深處住著讚神…讚神發怒,會吃人的……”
在吐蕃,一共信仰兩種神。
一種是寺院的喇嘛和供奉在寺院裡的護法佛。
喇嘛和護法佛在當地人心目中都是最至高無上的神,是行走在人間的神明。
密宗和大乘佛教不一樣,在康定國,人們見到和尚雖也是恭敬,那也隻是把僧人當作有修行的高僧,而不會把和尚當作神一樣供奉膜拜。
而在吐蕃,寺院裡的喇嘛,就是至高無上的神。
神權在世俗王權之上。
除了信仰喇嘛與護法佛外,還信仰讚神。
讚神並非單一指一種神,而是住在雪山峽穀荒野上的世間護法神,並非是佛,讚神長得三頭六臂,麵目憤怒,而不是深入了解的人,往往會把讚神當作密宗的怒目金剛護法。
“你們知道去年雪崩時,幾位上師騎著白牛進入雪山深處後,發生了什麼嗎?
因為用漢語不流,這次多傑措是用吐蕃語說的:“一去無回!生死不知!”
多傑措很沉重的說道。
多傑措說,倚雲公子翻譯,晉安逐漸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難怪他說今天怎麼沒見到幾名喇嘛,附近幾座寺院的喇嘛,此時都在山裡參加救援,想要尋到各自寺院的尊者。
那幾位失蹤的尊者,可以說是吐蕃的全部頂尖高手了,金字塔最頂端高手失蹤在昆侖山脈深處,生死不知,這對各大寺院的打擊是非常大的。
不管生死,總歸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可是現在是人沒找著,屍體也沒見到。
從去年挖到現在,沿著古跡向裡挖掘,一直沒找著失蹤的幾位尊者。
好不容易清理出的地方,十月後又被大雪重新覆蓋,在雪季有人冒險進入雪山冰川深處,差點死在裡麵依舊沒有找到失蹤的幾位尊者。
今年積雪還沒融化前,幾家寺院就開始組織大量人力提前進雪山冰川,就是想趕在下次大雪封山前找著人。
其實,一些人對失蹤的那幾位來自大寺院的尊者情況,並不看好,這都一年過去了,人真要活著,也早該出來了,活人總不能在沒有吃的雪山冰川裡待一年不出來吧?
而一年了,人都沒出來,哪怕是還活著,也早餓死在裡麵了,生還的可能性非常低。
連幾位尊者都陷進昆侖山深處再沒出來,這昆侖山雪崩到底崩出了什麼了不得古跡?
莫非真是西王母宮?元始天尊道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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