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遠和尚氣得怒吼,五指印廢墟上飛沙走石,聲浪在不停爆炸,即便相隔三十丈外的白龍寺僧人們,都抱著刺痛耳膜一退再退。
他們的耳膜受損,流出鮮血。
有不少修為低的僧人,無法用真氣抵禦音波灌耳,直接被耳膜穿孔震聾,一瞬間,慘叫聲連連。
這是釋迦獅吼功!
三十丈外的人都被震聾雙耳。
而近在咫尺的晉安,受到的傷害,更是可想而知了,晉安氣血震蕩,像是翻江倒海,經脈、氣血、真氣紊亂。
他當即搬運臟炁鎮壓五臟六腑中庭。
臟炁就如大將軍。
坐鎮中央。
穩住體內翻湧的氣血與真氣。
《黑山功》第七層!浮屠!
浮屠,是把《黑山功》前六層統合,形成無漏之體,進一步提升火毒內氣、氣罩、皮膜堅硬、洗髓伐經、百毒不侵的威力。
釋迦獅吼功的音波攻擊,如一圈圈鋒利刀鋒,切割在晉安體表。
晉安居然主動放棄黑衫氣罩,居然要借獅吼功的音波攻擊來磨練自己的一身橫練武功。
鏘!鏘!鏘……
如同刀槍劍戟碰撞之音,火毒內氣在晉安體表形成的黑衫,不停震蕩漣漪,越削越薄。
啵!
黑衫氣罩破裂。
噗!噗!噗……
音波繼續切割晉安身體,留下一道道細微傷口,可這時的獅吼功已經後繼無力,晉安已經無懼。
反而借助這獅吼功磨練他的浮屠。
讓浮屠的無漏之體,磨練得更加完善。
練武不是閉門造車。
練武是要磨練自身浩瀚意誌,身堅,意更堅。
“啊!”
“你已在羞辱我!你這是在找死啊!”
“我今天一定要拿你挫骨揚灰了!方能解恨!”
禪遠和尚何等自負,他敢把慧真法師都不放在眼裡,在他眼裡,鎮國寺來的高僧又如何,這一切都隻不過是他成為強者道路上的踏腳石而已。
他的自負,他的自信,都讓他覺得是在同齡人中無敵,可今天我卻一而再在眼前這個牛鼻子小道士手裡吃癟。
這讓他怒不可遏。
此時此刻的禪遠和尚,一雙怒目,目眥欲裂,他眼裡殺意無邊,對晉安動了澎湃驚人殺意。
“我是三蓮佛心!”
“我注定要在即將到來的大爭之世崛起!”
“怎麼可能會敗在區區一個不知從哪裡竄出來的雜毛牛鼻子道士手裡!”
“三蓮佛心!三蓮怒火!三身佛!”
佛門有三身佛的說法,佛有三身,分彆是法身、報身、化身。
此時禪遠和尚咬破舌尖,連吐三口心頭精血,然後手結釋迦手印。
手印越結越快。
身上金色光焰越來越浩瀚洶湧。
絢爛如神光閃耀,金光燦燦。
這一刻的他,體表血汙、汙垢、灰土全都被體表一層金漆刷下來,那金漆並不是真的金漆,而是從毛孔裡流出的一滴滴金色血液。
那金色血液給禪遠和尚鍍上一層金身。
仿佛成了一座羅漢金身。
如佛國羅漢親臨人世間,氣機暴漲,佛力浩瀚,如璀璨浩瀚金河起伏,氣息驚人,推演到巔峰。
這尊鍍了金身的年輕和尚,一身金光更加驚人了。
他一身佛力、佛法、佛禪,宏大,偉力,三蓮佛心,那就是數倍氣機暴漲。
禪遠和尚這次是真的發狂了。
不惜燃燒自身氣血,燃燒自己壽命,也要今天親手斬殺晉安這個道士於白龍寺裡。
可晉安此時一點也不怵了禪遠和尚。
他剛修為大進,更何況他此前也沒出儘所有底牌,所以他目中戰意沸騰,身上戰氣沸騰,咚!咚!咚!
大地震顫,他施展象魔腿,兩腿一路踩爆地麵,土石飛天,一步跨出就是踏出十步之外,身上氣勢越拔越高,如上古蠻象發狂,身後帶起震天狂瀾般的煙塵。
“讓我看看你的三蓮佛心強,還是我的拳頭硬!”
“來吧!”
“最後時刻的決一死戰!”
晉安戰氣沸騰了。
他帶著道家三把陽火,正麵迎戰向釋迦三身佛。
舉手投足間,氣血激蕩,陽氣澎湃。
毛孔張開吞吐天地陽間,把天地當作烘爐,汲取頭頂東日的浩瀚火氣,給雙肩與頭頂的陽氣當作染料,越燒越旺。
他雙眸如冷電,爆發陽念神芒,瞳孔中有冷電在遊蕩、激蕩、劃破黢黑瞳仁,仿佛那不是黑瞳,而是化作了一座雷池,既有陽神的神芒,又有雷池的天地正法之首。
轟隆隆!
他腳下大踏步,有戰無退,決一死戰,不留退路,武道之路本就是勇猛精進,逆流而上,懷揣一顆劈開生死路的勇猛之心。
虎崩拳!
轟隆!
哢嚓!
拳印碰撞,當晉安把一身實力推演至巔峰,一拳轟出時,手臂上空氣爆炸,打出了音爆,而就在他打出音爆的同時,有一道霹靂雷霆裹挾著火環與電環,如魔神,如泰山壓頂般的聲勢驚天打出。
兩道身影,如兩座山峰般凶狠撞上,轟隆!
拳拳對撞。
驀然!
禪遠和尚察覺到不對,可已經晚了,有閃電通過拳頭上的皮膚劈進他血肉裡,劈得他皮膚焦黑,劈得他手臂一麻。
雖然他的肉身強度並不懼怕這點閃電高溫。
隻要一瞬間,他如今的三身佛實力全開,自然可以馬上恢複過來。
然而,隨著手臂被震麻的瞬間,緊接著一股寸勁,攜著前所未見的爆發狂力與滾燙沸騰的氣息,穿透拳頭皮膚,狠狠貫入他手臂,肩胛骨,直至胸腔的五臟六腑裡!
虎崩拳!寸勁!
《血刀經》!千炎!
這還是晉安第一次動用千炎,他瞬間燃燒三分之一氣血,換來比赤血勁更為狂猛霸道的爆發力。
哢嚓,骨斷筋折的聲音。
“啊……”
一聲不甘心的慘叫,禪遠和尚被擊飛出去,可他還沒飛出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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