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錢、老許他們幾個也從不敢對李大山動用私刑。”
“這其中的輕重緩急,我們幾個都明白,所以一直都嚴密看押著李大山。”
“白,白天…這李大山還好端端的,今天的晚上牢飯,是老錢送的,這點我可以作證,當時這李大山一切正常,能吃能喝能睡能拉撒。”
“而且關押在監的這兩天,絕無放一人進來探監過李大山,這兩天李大山一直都是獨自一人關押著,除了我們幾個獄卒,沒有接觸過一個外人。”
“可,可事情怪就怪在這裡了……”
“酉()時我們送牢飯時,人還好好的,沒有任何異常…中間就隻隔半個時辰,在戌(xu)時,老錢按照以往慣例,每隔一段時間巡查牢房,然後我們聽到了老錢的慘叫聲…等我和老許跑到李大山牢門前一看,就看到老錢嚇坐在地,李大山已經離奇死在牢房裡。”
“關押李大山的牢門緊鎖,牢房也沒有其它破壞痕跡,沒有任何人能進入牢房,可奇怪就奇怪在這,這裡…偏偏李大山就那麼離奇死在了裡麵。”
牢頭緊張說著來龍去脈。
“張大人,會不會是飯菜中毒?”
“李大山背後牽扯很大,說不定還有其他漏網之魚的同黨,他們怕李大山招供出他們…所以來了個殺人滅口?”
說話的人是縣丞。
牢頭一聽,慌忙解釋一句:“飯菜裡不可能被人事先下毒,這監牢裡的犯人,都是吃的同一鍋飯菜。”
“如果真的是有人在飯菜裡下毒,不應該隻死李大山一個人,而是監牢裡的所有犯人都一塊死了,不可能這些犯人還都幸存下來。”
“而且牢飯都是隨機送到各個牢飯,也不可能有人事先知道哪碗飯菜是給李大山的,然後針對下毒。”
聽完牢頭孫福的話,這些獄卒們倒的確是儘職儘責。
張縣令的臉色非常難看,他轉頭看向身邊一名佩刀中年捕頭。
“馮捕頭,你在這監牢中,可有什麼線索發現?”
馮捕頭:“稟縣令,我已經把仵作帶來。這人究竟怎麼死的,到底是不是被人飯菜裡下毒,毒發身亡,待仵作驗屍後,相信一切都會水落石出。懇請縣令同意讓仵作驗屍。”
此時大家都站在牢房外。
沒有張縣令的親口同意,沒人敢私自進入牢房裡。
“那就驗屍吧!不管如何,這事一定要趕在上頭府城來提人前,查個水落石出,我才好向上頭有個交代!”
隨著張縣令同意驗屍,擠在牢房外走廊的一行人中,一名背著藥箱的駝瘦老人,成為第一個踏入牢房的人。
古人並沒有手套的概念。
或許是因為常年接觸屍體,感染到屍體上的各種細菌,仵作的雙手長了不少傷疤和濃瘡,這是好了又感染,感染又好,如此反反複複留下的雙手疤痕累累。
監牢裡空氣不流通,汙濁惡臭,這麼多人擁擠一起,人人呼吸困哪。
但此時無一人敢在這時候抱怨一句。
即便站久腿腳麻了,也隻敢悄悄抬抬屁股,繼續咬牙堅持著。
在這種折磨難熬的等待總,屍檢終於有了結果。
“稟縣令、馮捕頭,李大山的死因,不是中毒而亡,而是死於落水溺死。奇怪的是,雖然皮膚已經出現屍斑,可內腑情況卻像是才死不足一個時辰。”
“死於落水溺死?”眾人瞠目結舌。
“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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