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實力更增進一步,身上陽氣、內氣,能夠壓下刀上煞氣。
於是,晉安接下來不得不中途停止繼續敕封。
望氣術,陰德——
肆仟伍佰壹拾肆。
這次敕封消耗了他二百陰德。
虎煞刀寒光凜凜,刀刃上的鋒利殺機,更加森寒了。
“小兄弟,小兄弟,衙門裡的李施主找你。”
忽然,屋子外傳來老道士的聲音,晉安收刀入鞘後,推開窗戶一看,正好看見站在院子裡的李言初。
晉安好奇出門。
原來李言初的到來,是替馮捕頭與張縣令傳一句話的,今日下午夕時,張縣令設宴招待晉安與陳道長,主要是想感謝二人多次為昌縣百姓造福,所以特地設宴感謝,望二人賞臉前往。
等到李言初離開,老道士急吼吼就找到晉安:“小兄弟,該不會真是鴻門宴,張縣令這是找我們事後算賬吧?”
晉安把老道士緊張兮兮湊近來的大油臉推遠些:“為了那三顆梨子,張縣令不至於那麼小氣。”
“應該隻是真的設宴感謝我們而已,老道你彆總疑神疑鬼嚇唬自己。”
晉安說完,目光思索了片刻。
看來不用等他找張縣令,張縣令倒是先主動找上他了。
正好晚上赴宴時,把青錢柳的事,與張縣令當麵說清楚。
晉安的心中,很快有了決定。
正好趁著白天,他要再薅一波青錢柳的羊毛,繼續他的“賺錢”大業。
要知道隨著修為的逐漸加深,不管是秘籍敕封,還是百年藥材敕封,都需要大量陰德。
昨晚斬獲的那麼多陰德,隻能說才剛夠他到絕頂一流高手。
所以陰德自然是多多益善。
老道士原本還在院子裡忐忑擔心著,晚上會不會是鴻門宴,結果一轉頭,就看到晉安拿起錢袋,帶上全部家當,又要準備去文武廟“大量回收二手銅錢”當“散財童子”了。
老道士:“……”
望著晉安匆匆出門的身影,老道士望羊一歎。
“眾人皆醉我獨醒呐。”
“老道我掐指一算,晚上定然是鴻門宴。”
“張縣令定是要把咱們爺孫仨給一鍋包圓了。”
咩咩咩——
山羊一副沒心沒肺的繼續低頭啃起一根紅蘿卜。
而就在晉安出門後的不久,昌縣再次引發擠兌風波,街市上百姓大呼大叫的往文武廟奔去。
“晉安公子又在文物廟給我們白送錢了。”
百姓們奔走相告,那人氣火爆,比文武廟還熱鬨。
不過這些擁擠人流,大多是普通的底層百姓,諸如那些發戶人家,富家公子小姐們,自是看不上這點小錢。
有人白送錢,來擠兌的人自然很多。
晉安幾乎很快就又換完錢了,然後準備駕馬車回去,結果人群裡突然有人朝馬車上的晉安大喊——
“晉安公子宅心仁厚,祝晉安公子夫妻同心,早生貴子,兒孫滿堂!”
神特麼的兒孫滿堂,這是哪個中二在亂喊口號?我才二十啊,哪來的婆娘?哪來的孫子!
晉安頓時臉黑如漆黑鍋底,想轉頭尋找是誰在亂喊口號,玷汙他清白聲譽,結果剛轉頭就聽到人群裡噗哧一聲笑出聲來,晉安看到了站在人群後路邊的一對主仆。
正是倚雲公子和奇伯。
“原來是倚雲公子與奇伯,好巧,今日倚雲公子又是來逛文武廟的嗎?”晉安略帶尷尬的乾咳一聲。
好香。
倚雲公子今天又塗紅月胭脂了。
“正是。”
“我也祝晉安公子夫妻同心,早生貴子,兒孫滿堂。”倚雲公子這個假公子,一雙眼睛都笑成了好看的月牙兒形狀,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她睫毛很長,右眼角下點了顆美人痣,一顰一笑間,更平添了幾分嫵媚。
晉安:“……”
晉安不是肯吃虧的人,於是淡定扳回一局:“我還未婚娶,莫非倚雲公子給我生個八斤胖兒子嗎?”
人生最怕空氣突然的安靜。
原本正幸災樂禍的倚雲公子,沒想到禍水東移到自己身上,人一時沒反應過來的愣住。
奇伯看看自家主子,又看看馬車上的晉安,看看主子看看晉安,再看看主子再看看晉安,嚇得全身冷汗涔涔,不敢在這時候吭聲一句。
晉安也就逞逞嘴上功夫。
嘴強王者,人卻很從心。
當倚雲公子從愣神中回過神來時,發現晉安早已經駕馬車跑遠了。
而當晉安從“存義公錢莊”換好碎銀,有些心虛的再次回到文武廟時,倚雲公子與奇伯早已不在了。
晉安撓撓頭,他原本是想回來找倚雲公子和奇伯,勸他們早日離開昌縣。
他此前說完話後才事後反應過來,自己在古代當眾說出那樣的話,不符合禮教,算得上是當眾猥褻,調戲民間女子了。
實屬不該。
古人在禮教方麵,遠比現代嚴苛得多。
晉安開始如螞蟻搬家,文武廟、住處、存義公錢莊來回跑,一天下來他共從青錢柳身上薅羊毛到二百八十八陰德。
不僅把今日敕封虎煞刀的陰德都賺回來,還又倒賺了八十八陰德,晉安喜得眉開眼笑。
晉安目露惋惜,他真想就這麼一直薅羊毛下去啊。
但他馬上就要跑路了。
夕食。
此時的天色還未黑,落日的夕陽使昌縣侵染上金黃,古意盎然。
因為要赴張縣令的宴請,晉安早早結束回收二手銅錢的生意,帶上洗漱乾淨的老道士,然後來到昌縣最大的酒樓赴宴。
在昌縣,木質閣樓建築超過三層的並不高。
幾可算得上是地標建築了。
其中昌縣最大酒樓豐樂樓,便是鳳毛麟角之一。
張縣令設宴在豐樂樓三樓甲字號房,足可見規格之高……
ps:今天隻有4k,晚上熬夜碼字,明天萬字更新,大概會在白天一章,晚上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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