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不可以因為你比我強,用武力脅迫於我。”想到在他房間外那段爭鬥,我心下微微一蕩。
他充滿邪氣地一笑,伸手握住我的手,道“那······這樣算嗎?”
一股熱流緩緩地,幾乎挑逗般地流遍我全身,我渾身燥熱,心跳加速,就算我運起功法,也抵抗不了酥軟的無力感。
我用力一甩他的手,滿臉通紅地啐道“滾啊!這當然算!這又是什麼魔教的妖術?”
“行,”他輕笑,“那第二條呢?”
“不許······”我努力冷靜下來,但是雙頰反而更紅了,搜腸刮肚,絞儘腦汁,雖然也找到了不少風雅而隱晦的詞,但無論是巫山雲雨還是牝牡之合,我都說不出口,“······不許······不許,啊,不許做不好的事情。”
“嗯?”他顯然不知我意所何指。
“就是,就是就是,你不許碰我!”
他已明就裡,心領神會,故作不解道“長途旅行難免碰觸,何況之前······”
我哀求道“教主大人,你饒了我吧,你明白了對吧,可以了嗎?”
“行,”風劍清笑道“不做不好的事情。”
他的重複顯然不懷好意,我顧不上他的嘲弄,鬆了口氣。
“約法三章,那第三條呢?”他又道。
我想了想,輕鬆笑道“沒了,我暫時隻能想到這兩條了,以後想起來再說。”
風劍清點了點頭“那我倒是想到了一條。”
“咦,什麼?”我警惕地道,“你提要求可以,但不可以違背道義、違背天理、不符禮教之類的······”
他淺笑“瞧你緊張的。不許不辭而彆,偷偷溜走。”
“這不妥,”我立刻說,“我和你非親非故,你憑什麼非得把我禁錮在你身邊呢?”我口中否認他的提議,心下卻暗自高興,看來他是要和我一起去西域了。
“是不辭而彆,小傻子,你走之前至少得和我說一聲。”
“這樣啊,好吧,”我嘟著嘴道,“聽上去似乎合情合理,那就這麼定了。”
我伸出手,他似乎略嫌幼稚,不過還是與我擊掌立誓,然後拉過我,在額頭上輕輕一吻“趕緊睡吧。”
小木床硌的我全身疼痛,我揉著太陽穴,左半邊頭隨著心跳一下下的鈍痛。我嘟囔道“都怪虛輕那個老不死的······”
我們走的路,連小徑的稱呼都當不起,根本就是野獸的形跡。踏影絲毫不受影響,但我們卻不得不時常出手折斷頭上的低枝。
風劍清雖然睡得比我少,不過他照樣精神煥發,不像我一臉昏昏欲睡。
他道“虛輕?小傻子,你在想什麼?”
我道“你不知道,當時在沙漠中,是他打得我骨骼寸斷的,就是他想害我,我非常確信。”
“你對自己的判斷很有信心哦,”他嘲弄道,“那仙子有沒有考慮過我當時在場,是可以看見那人的?”
哦,對哦!我雙手捂住嘴,問道“那難道不是虛輕嗎?”
風劍清道“不,是他。”
我愣了半晌,嗔道“你耍我?”
風劍清輕笑道“我怎敢耍聖使小姐?怎麼你也不想想,虛輕難道不知道寒玉功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