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外麵的戰鬥結束了,場地人員將門口的骨架處理垃圾一般拉走了,接下來的比賽繼續進行。
一些人聽了基德的話,他們也開始主動一個個朝場地外走去。
然而,這些學生的成績其實隻能說不錯,和李修風他們差距很大,而且又沒有經過基德那種軍事化訓練,無論是臨場的應變能力還是近身格鬥能力都差了一大截。
主動參加比賽的人有八個,結果隻有一個人滿身傷痕的回來了。而房間內的武器也逐漸的減少,最終隻剩下了一把血漬厚厚的匕首。
看著剩下的蜷縮在角落裡的十個人,基德也懶得和他們談論了,每一次升起鐵柵欄,他都會隨機挑選一個人,然後被眾人強製扯出去。
當然,結果都非常的慘,他們無法接受事實,被推出鐵柵欄的那一刻,他們就認定他們被基德給拋棄了,然後就是自暴自棄,毫無反抗能力的被人殺掉。
然而每推出去一個人,基德都暴躁的捶打著牆壁,大聲嘶吼。李修風知道,這是基德老師宣泄的一種方式,這十個人毫無戰意,每推出去一個就等於是送到了刑場。而他就是冷酷無情的間接劊子手。
終於,屬於他們的比賽結束了,十個人沒有一個人活著回來,他們印證了基德的那句話,逃避現實的人都去死了。
比賽完畢,基德又顯得異常平靜,他平靜的清點人數,平靜的和負責引導他們離開的士兵溝通,平靜的檢查學生們的傷勢。
三十八個學生,最終隻剩下了十四個人學生,除了李修風,所有人都受到了或大或小的傷。回去旅館的路上,眾人情緒很是低落,隻有基德沒心沒肺的摟著引路士兵的脖子大聲談論著什麼。
李修風回頭看著身後高大的競技場,自己這邊暫時安寧了,而一些代表團人數比較多,他們還要繼續參加比賽。
回到旅館,將眾人安排到房間內,叮囑李修風看守他們,然後基德出去找牧師去了。
等待基德回來的時間,李修風站在窗台邊看著一隊又一隊的代表團回來,有的剩下四五個人,有的隻是領隊一個人孤零零的回來了,那意味著他所帶的學生全都死掉了。
本來擁擠的旅館,此刻卻寬鬆了起來,看著回來的代表團,李修風發現目前自己的隊伍人數是最多的,可也隻剩下了十四個人,兩個房間就容下了。
其他的代表團慘的很,大多數一個房間都寬鬆的容下了。
隨著越來越多的人回來,卻不見得更加的熱鬨,更多的是淒涼。
“噗通!”重物落地的聲音,剛才李修風看到的那個孤零零的領隊,跳樓自殺了。
“怎麼回事?沒被敵人殺死,卻自己殺死了自己!”與此同時,基德帶著一個牧師走上來朝李修風問道。
“那個代表團的人死光了,隻剩下領隊一個人了。”李修風唏噓的說道。
“對了,基德老師,如果你是那個人的話你會怎麼辦?”李修風好奇的問道。
“真到那個時候,我肯定買點酒買點肉好好慶祝一番,你們終於不能拖累我了!”基德愣了一下,然後笑著說道,之後他就幫忙牧師照顧傷員去了。
天色已近傍晚,比賽打了整整一個白天,夕陽西下,街上依然有代表團一兩個人,三四個人,相互攙扶著朝旅館走來,顯得非常的淒慘。
“今天晚上我們分成兩個房間睡,將傷的重的人集合到一個房間,由我來照看,李修風,其他的人由你來照看,晚上辛苦一下,多留個心眼。”
基德走過來朝李修風說道,說話間,又一個人從樓上一躍而下,下麵頓時傳來的驚恐的喊叫聲。
“那個姑娘怎麼辦?全隊隻剩下她一個女生了。”李修風問道。
“和我們一起睡,都這個時候了,還計較那些乾什麼。”基德朝窗外張望了一眼說道。
隨後,李修風和學霸等一些傷情比較輕的人集合在一個房間,其他的重傷員和基德睡在一個房間,不過由於女孩的強烈要求,她被安排在了李修風的房間,由李修風親自照看她,她現在對李修風非常的依賴。
當然,她也不算是一個重傷員,被牧師治好之後,她就沒有什麼大礙了,隻是看她一個女孩子家,基德想照顧她一下,自己這個黃金實力的戰士來保護她相對來說也是最安全的,可她對李修風的信心超越了黃金戰士基德,沒辦法,基德也隻能將她安排在了李修風房間內。
這是一個很不平靜的夜晚,不斷的有淒涼的哭聲半夜裡傳來,還有以各種方式自殺的人,甚至還有不同代表團的學生相互毆打起來,他們的朋友或者戀人或者兄弟都是被其他代表團的人給殺掉的。
當然,也有人想來找李修風他們的麻煩,可李修風他們人很多,那些學生即使心中有仇恨,也不敢再來了。不過一整個晚上,女孩依然在心驚膽戰中度過。
第二天早上,衛兵來到了旅館,通知眾人進行第二階段的比賽,結果,當場就有學生突然竄出來,要了那衛兵的性命,隨後那個學生發瘋似的朝外麵衝去,一聲慘叫聲傳來,隨後就沒有了聲音。
早晨的這一幕讓人有些吃驚,可眾人都很奇怪的適應了下來,經曆過生死之後,他們對這些突發意外也或多或少有了一些準備。
經過牧師一晚上的醫治,眾人也都恢複的七七八八,那些傷重的學生也都恢複了五六成。大家一言不發的簡單收拾了一下,集結好隊伍走出了旅館。
一出旅館眾人就看到了那個襲擊衛兵的學生,此刻他渾身七八個血窟窿,屍體被扔在了旅館門口一旁,警示那些從旅館出來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