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破敗的廟堂裡,王禕在裡躲雨,看著越來越大的雨,微皺眉,看來今晚要歇在這了。
不一會,跑進一個女子,看樣子應該是采藥。她摘下草帽,轉頭與王禕對上,愣住了,沒想到這裡還有人。
他向她點點頭就走到門邊,背對著她。
“嘶”。他聽到動靜轉頭看見她受傷的腳踝。他猶豫了一下,走過去,“我幫你吧”。
說著就蹲下注入靈力,沒碰到腳踝。她見狀也收起將要拒絕的話。
他抬頭,視線一撞,兩人微微一愣,隨即慌忙轉頭,臉頰都帶有不自覺的紅,他慌亂的說了句“好了”趕忙走到門邊。她也看著他背影愣了下神。
接下來的幾天,他陪她采藥,感情順其自然的升溫,兩人漸漸熟悉。隻是他每次都站在門邊,他說傳出去對女子不好。
他說,以後他負責行俠仗義,她負責懸壺濟世。
再一次見麵是在婚房,他在外時他父母給他定的親,他找了各種理由推了三年,還是沒躲過,他想告訴他沒見過麵的新娘,他有喜歡的人,想讓她寫封和離書休了他,這樣被指點的是自己。
他聽到新娘說到她也有喜歡的人,他大喜,卻覺得聲音熟悉,他幾步走過去,掀了蓋頭。
突如其來的光亮使衛漣漪眯了眼,看清後,“是你”。
他同樣歡喜,又同樣懊惱,他丟了她三年。
漣漪不確定道“那這和離書我還寫嗎”?
對哦,她有喜歡的人。他失落又帶有些許期待,“你想寫嗎,做你自己想做的,我不逼迫你”。
“你…不喜歡我嗎”。
他愣了下,笑了。
婚後,她做她的醫者,義診、施粥…她儘可能的幫人。他則到處遊走,幫人除邪祟等,兩人都在奮鬥著,再之後一年,有了孩子,手腕帶有水滴形胎記,他們給他取字為瀝。
然而這一切和諧並沒能支持太久。
他遇一黑衣人,他拒絕了他。
之後不久,就發生了瘟疫。一開始瘟疫漣漪還能解,他放下心,又有人請他去除邪祟,他去了,這是他最後悔的決定。
“你之前不是能救我們的嗎,現在怎麼不能救了”。
“你不是醫者嗎,怎會沒辦法”。
突然人群中傳來,“我們都出事了,她怎麼沒事”。
“就是呀,你是不是把解藥藏起,不想救我們”。眾人七嘴八舌的話語將她淹沒。
回到房中,丫鬟突然跪下,露出被感染的手臂,“求夫人救我”。
她不可置信,心中悲涼,“你我從小一起長大,你也不信我”。
“求夫人看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分上,救救我,我不想死,他們說的對,鎮上人幾乎都著了,可夫人一次沒有,一定有解藥,對吧”。她淚眼朦朧的看著她,她知道她的小姐最是心軟。
可上天並沒有眷顧她,父母去世,孩子丟失,生死不明,村民打壓,接二連三的事使她精神崩潰,她最終撞上最近那個人的刀尖。
王禕回家,就看見一群人圍在他家院子罵罵咧咧,心臟不自覺的疼,有種不祥的預感,他加快腳步跑過去,就見到思念許久的妻子倒下。“不要”。他跑過去接住她,她眼睛朦朧,看不清眼前,隻是覺得累,她想她的夫君了。
見她要說什麼,他低頭,“…放過我……好累…”“…夫君……彆回……”。彆回來一個人,去完成你行俠仗義的理想,連帶我那份,再娶一女子,彆孤單一人……
她想了很多,但都說不出,手落下那一刻,他眼無光了,黑衣人出現,“要合作嗎”。
這一天,紅光耀天許久,方圓幾裡都能聞到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