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看了看一臉期待的李佗說道“善!既如此,便由你出頭聯合本郡的富商組建江夏臨時蠶桑濟民會(簡稱蠶濟會),凡江夏之蠶桑皆由蠶濟會管轄,不過,李佗,你要記住,官府才是你們的後盾。”
李佗知道,林奕的這句話的意思是,官府既然是蠶濟會的後盾,那麼就必須吃大頭,蠶濟會隻能吃小頭,否則便要蠶濟會好看。
夜晚,陷入沉睡的李星夢再次進入幻影世界,這次來到的是徐州東海郡。
隻見下方浩浩蕩蕩數不儘的兵士,旗幟上一個大字,陸。此時乃是大周靈皇帝九年,陳嵩在徐州攻城略地,當年那個寫反詩的書生如今也變成了陳嵩的軍師,自彭城郡被攻陷以來,徐州各郡郡守惶恐不安,在徐州刺史盧秉文的主持下,徐州六郡組成剿匪聯軍,由徐州世家,陸氏一族的名將陸銘擔任統帥討伐陳嵩。
此時,陸銘的剿匪聯軍征戰了一個多月沒有休息,因而不得不在山穀的一處平地上休息,正當將士們剛合眼睡覺時,不遠處的一個密林中,一隻軍隊突然殺出,旗幟上一個大字,陳。陸銘的剿匪聯軍來不及反擊便丟盔棄甲,兵敗如山倒。
見此情形,陸銘忍不住抱怨道“此戰之敗,非我陸銘之罪,實乃指揮所盧刺史之罪也。”
隨後便拔劍自刎,寧死不降。
陸銘認為自己之所以會被陳嵩打敗,完全不能怪自己,隻能怪坐鎮徐州剿匪指揮所的刺史盧秉文屢屢越級指揮,使得自己這個統帥形同虛設。
“各位,林大人的意思想必大家都明白,如今江夏郡災民如此之多,一個不妙便會引發民變,當年徐州的彭城郡便是因為民變才出了陳嵩這個亂賊,橫掃東洲震京師,我們身為江夏郡的富商,自當為林大人解決災民問題。”蠶濟會的會議上,李佗這般說道。
“往年的蠶絲收購價為五貫銅錢一擔,我看今年便壓到一貫銅錢一擔好了,那些絲綢店鋪的收購價往年都是十貫銅錢一擔,今年提到十五貫銅錢一擔。”有人建議道。
“這麼做不怕那些蠶農不滿嗎?”也有人擔心道。
“哼,我們這麼做也是為了救濟災民,乃是善事,哪個刁民敢無理取鬨,真當經略使大人的士兵是擺設嗎?”李佗冷哼道。
“而且,此事極其複雜,各種打通關係也要錢財,如果不壓低點多賺點利潤,恐怕我們還得虧本呐。”有人說道。
“還需在江夏各個通往外麵的關口堵住,防止蠶農將蠶絲偷偷賣到外郡。”有人提醒道。
“凡是向外郡出售蠶絲者,其蠶絲一律由蠶濟會沒收,不支付任何錢財。”有人冷笑。
“此舉必然引起大規模蠶農破產,我們還能趁機兼並蠶農們的田地,何樂而不為?”有人這般無恥地說道。
閒暇之餘,林奕以及李佗等富商還會邀請道生講道,這日,道生正在為眾人講述人皇道經玉皇篇。
“夫玉皇者,至高所在,天雖有常,然天生萬靈,萬靈無常,萬靈無常故有七情六欲,然無常者,天地相異也,故七情六欲者皆有其終,其生於有常而歸於有常,玉皇為無常之至高所在,其控情欲而定生死,人生而無常,然其行亦有常,故其玉皇未生,情欲尚朦,然有常者,其歸於天地,未生未死,道基生於玉皇,為有常變無常而生玉皇之物,人皆有玉皇,然皆為玉皇所製,然人雖製於玉皇,若無玉皇,人不為人,萬靈皆非萬靈。”道生慢慢向眾人講述玉皇篇。
“玉皇是誰,道基生於玉皇,是不是隻要抓住玉皇就能道基大成。”林奕急切地問道。
“人皆有玉皇,玉皇在我心,也在你心,無須尋找。”道生解釋道。
“可是玉皇乃至高所在,怎麼會在我心裡,那我豈不是要被它控製。”林奕大驚失色。
“天下萬靈豈有不被玉皇控製者,即便是上古人皇亦如是。”道生哈哈大笑。
“敢問這玉皇究竟是何物。”李佗問道。
“汝困時欲睡,此為玉皇,汝饑時欲食,此亦為玉皇,若無玉皇,困時不睡,饑時不食,人早亡矣,故玉皇乃至高所在,人皆製於玉皇,然無玉皇,人不為人,萬靈亦不為萬靈。”道生的解釋終於讓眾人恍然大悟。
林奕將道生的話記錄下來,帶回去仔細研究,眾人也似懂非懂的回到自己房間休息,不過此時的星空。
“快起來,本小姐還沒玩夠呢。”少女的房間內,青春靚麗的少女推著星空想讓他起來再來一次,可是星空早已被榨的一滴都沒有了,苦苦哀求能不能睡覺,等來的卻是少女的哭泣聲“星空,你這個渣男,你嫌棄我了,剛和我做完魚水之歡就要拋棄我,嗚嗚嗚。”無奈的星空托起自己快要垮掉的身體再次和少女大戰起來。
這個少女乃是李佗的女兒李馨,多日的相處下來已經和星空熟悉了,加上其本就水性楊花,便有了今日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