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揚跋扈重生嫡女好妖嬈!
眾人寒暄了幾句,直到日上中天。幾人在芙蓉堂吃了一頓飽飯之後,一行三十幾人騎著烈馬出城,前往了他們的目的地,極北之地!
蘇餘念手拉著韁繩,穩穩地騎在烈馬之上。環顧四周,周邊是既熟悉又陌生的比洛鎮街道,行人紛紛咋咋,街道車水馬龍,傭兵亦或是百姓,一派熱鬨景象。
這是他來到藥王穀,第一次外出曆練。麵色平靜卻心如潮水,久久不能平靜。
來送的人隻有張富貴一人,張富貴眸中藏著擔憂,萬語千言彙聚到嘴邊隻有一句“姑娘,保重!我在芙蓉堂備好酒菜,等你回來。”
蘇餘念莞爾一笑“好,到時候一定叨擾。”
隨即,隨著傭兵團絕塵而去。
獵雲傭兵團一路向北,火燒雲將天邊染紅。日落西沉,月色漸起。絕色殘陽,被夜幕慢慢吞沒,昏天黑地。
走了不知道多久,眾人來到一處湖邊就地歇息,架起了篝火準備飽餐一頓,眾人將自己獵來的野兔和抓來的魚放在架子上麵烘烤,一時間香氣四散。
蘇餘念坐在湖邊,屠二爺拿著一串烤好的魚走到蘇餘念身邊遞給了她。蘇餘念接過,不曾顧及形象,大口地吃了起來。
屠二爺見狀笑著問道“好吃吧?”
蘇餘念點了點頭,這種環境下,能吃到如此美味,已經算是極致享受了。
屠二爺在蘇餘念身邊做了下來,吃了一口肉之後才道“你彆看落沉香整天喜歡打打殺殺的,但是卻有一手好廚藝,她的廚藝,在整個傭兵界都是出了名的。”
說完這句話之後,二人之間的氣氛陷入了沉默,蘇餘念吃魚肉,屠二爺啃著兔腿。
半晌,月色正濃,屠二爺忽然問道“你說你多大?”
“十七。”蘇餘念道。其實她何止是十七歲,上一世死的時候都已經二十五了。
“你也太小了。”屠二爺將啃完的野兔棍子插在一旁的地上,繼而磚頭看向蘇餘念“我比你大十七歲!正好,你以後就管我叫大叔!”
蘇餘念未曾開口,額頭落下一排黑線。
屠二爺繼續問道“你想不想知道,我和那林狗之間的恩怨?”
蘇餘念終於是正眼看了屠二爺一眼,她之前在傭兵協會的時候,就察覺到了兩人之間氣氛不對勁,不僅僅是因為那個第一傭兵團的位置。
蘇餘念慵懶的眯起了雙眸“你說吧,我聽著呢。”
“我和林雄早在十年前就加入了傭兵協會。當時有一個a級任務,就是取得禦靈牌。那個時候,我妻子已經懷有身孕了,我都已經打算好了,做完這最後一個任務我便退出,帶著妻兒好好生活,不過這種有今天沒明天的生活了。
但是林雄的父親林衝天不知道從何處得知,禦靈牌在我身上,他擄走了我懷有身孕的妻子,就是為了讓我交出禦靈牌!”
“我為了保全妻兒的性命,將那禦靈牌交給了他。可是上天與我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我費勁千辛萬苦,九死一生得到的禦靈牌,竟然一塊假的……”
林雄的父親林衝天當時鑒定過後,得知禦靈牌是假的,當場就將禦靈牌摔碎,覺得屠二爺是在戲弄他,並且給了他三天時間,讓他交出真正的禦靈牌,不然就殺了他的妻子。
當時的屠二爺心急如焚,那裡有心情去找什麼禦靈牌,三天時間,屠二爺能用的方法都用過了,還是沒能找到那塊真正的禦靈牌。
林衝天憤怒至極,殘忍的殺害了那個即將臨盆的女子,血濺紅了山崗,一屍兩命——
屠二爺趕到的時候,目睹的正是那麵目猙獰的林衝天將劍鬆緊他心愛之人突起的肚子。
屠二爺狀若瘋癲,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鮮紅的血液刺激著他的理智,他握緊手中的長劍,將林衝天在內的所有人全部殺了——
一百餘人,無一幸免。最後,他丟掉手中的劍,抱著愛人已經冰冷的屍體,在大雪紛飛的山崗處找了一處乾淨的地方,她在雪地裡徒手挖出了一塊墳墓,將自己的妻子,還有那未出世的孩子,葬在了一個四季如冬的地方。
碧空如洗,湖色平靜。蘇餘念轉過頭看向一臉平靜的屠二爺,她能想象那種痛苦,感同身受。
親眼目睹了自己至親之人的慘死,痛徹心扉般。
“我真t的是個畜生!”屠二爺雙手抱頭,將腦袋埋在膝間。
片刻後,屠二爺自嘲的笑了笑:“每每午夜夢回之時,我都會想。如果當初,我們有接哪個任務,沒有去搶那塊禦靈牌,或許我現在已經退出了傭兵協會,是一個合格的丈夫,是一個好父親,擁著妻兒看夕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蘇餘念不知該怎麼安慰這個鐵血丹心的男子,千言萬語化為一句:“世事無常,人心醜惡。有些事誰也預料不到。”
恍然間,屠二爺看到了蘇餘念手心上赫然印著的紅色s形印記,不由得問道:“小丫頭,你……接了s級的任務?”
蘇餘念低頭看了自己的手掌一眼,輕輕點了點頭:“極北之地的雪狼幼崽。”
屠二爺輕笑,眼中的血紅未曾褪去:“先預祝你成功。”
“那就借你吉言咯。”
夜晚,眾人以篝火為中心,圍繞著篝火睡去。落沉香和小虎前後半夜分開巡邏,以免野獸出現在其周圍,這裡的野獸雖然不算那麼強大,但是也不能掉以輕心。
蘇餘念一條腿微微屈起,靠在一旁的樹乾上半夢半醒,心思卻百轉千回。一日的接觸中,落沉香對她雖然親近,其他傭兵嘴上沒說什麼,但是或有或無的從表情或神情中透漏出不開心。
他本是沒有什麼實力,不是什麼強大的人,論修為,可能是在坐所有人中,最低的一個,唯一能拿的出手的,或許就是藥王穀弟子的身份。
在有些人的眼中,可能她隻是一個拖後腿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