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後的籌碼,希望能逆風翻盤。
南辛目光望向玄執身旁的少女,墨鳶若有所覺,抬頭對望。
墨家孤女,腳踏他南部疆土,徹底打響她在泗都第一陣法師的名號。
也不過是一個十五六歲的的小姑娘。
因為一個諾言,甘願鞍前馬後,走到如此地步。
真是重諾阿。
像她父親一樣。
墨鳶看不懂南王眼中的複雜。
玄執的號令讓她回神。
……
這一戰打了七天七夜。
此刻沒有什麼陰謀陽謀。隻有一守一攻,你死我亡。
當南王的脖頸上架著玄執染血的重劍時,他沒有一絲一毫慌亂。十幾年南王之位讓他泰山崩於前麵不改色。
再說,這不還沒結束麼。
同時,另外一邊。
墨鳶帶領一隊帝城兵去鎮壓各世家。
一條街巷都是勳貴,少女大步走到頭一家,一揮手派人各處搜羅人,很是輕車熟路了。
墨鳶抬頭望了望門口的牌匾。
李府。
很是寂靜。
不像是大家族人多聲沸。
她心中不知為何閃過一絲異樣。
並未多想,隨身旁士兵入府。
兵將四處散去,隻留幾人在墨鳶身旁保護,隨她往正廳走去。
她的任務不是趕儘殺絕,而是儘力招安。
暗自歎了口氣,終於走到這府內的正廳。
燈火通明。
與門口的寂靜無聲成鮮明對比。
更是處處不合常理。
讓墨鳶多了一絲戒備。
悄悄撫上腰間軟劍,給身旁士兵一個眼色,那士兵猛的推開門。
沒有埋伏。
沒有機關。
僅僅在正位上端坐著一個華衣少女。
身著牙白錦袍,不見一處褶皺與臟汙。滿頭的金釵玉翡,在屋內光線下折射出五彩斑斕。
麵敷紅妝,麵容姣好雖不及墨鳶顏色,但是一身威嚴氣度不弱墨鳶半分。
天之貴女。
墨鳶不動聲色的慢慢把手從腰上撤下來。
這是一位郡主。
幾月南征,她了解過了南王宮所表現出來的一切。
例如南王有什麼優秀臣將,兒女。
這種華服製式,是南王宮的郡主製式。
而南王宮隻有一個外姓郡主。
月安郡主,李玥。
李宜之女。
她明白她來此地心中的異樣從哪而來了。
墨鳶看著麵前和她一般大的貴女。少見的避開了目光。
她是李玥的殺父仇人啊。
還有殺母殺兄殺叔殺嬸…
雖然隻有李宜是她親手了結的,但其他人也是由她導致的。
她突然說不出一句話。
如鯁在喉。
兩人就這麼僵持著,半晌,麵前的月安郡主先開了口:“我是泠城守將李宜之女,南王宮城下的月安郡主。李玥。”
少女看似柔弱聲音卻鏗鏘有力。
“墨姑娘,冤家路窄。”
墨鳶知道,這安,怕是招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