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仁帶著疑問,撕開了信封,從中取出了一封信。
“範公子見字如晤,見君泰安江河易彆,山嶽永倦,望來日見。”
看完這封信後,範仁覺得常可可這女子,不光氣質不錯,其實文采也是有的。
其中意思大概就是,常可可早上送洗漱的水來,見門未關緊,就失禮直接進了房間,見他熟睡不忍打擾。
便將準備的一身新衣,兩本她個人收集的淺薄武學,和一點信物留給了他。
因為多次失禮,這常可可就不太好意思當麵道彆了,故留下了這封信。
範仁一時間有點小懵,於是就又讀了一遍這信。
待到全部回味過來,他這才啞然失笑了兩聲。
這樣的女子他還真是第一次見,本來他還想著什麼時候向常可可他們辭行才好,不料人家第二天就離開了。
說不有點悵然若失的感覺,那是假的,若要是真要發生點什麼,範仁也沒那麼苟且。
將多餘的東西拋在一邊,他拿起了兩本書冊,看了看上麵的名字。
《提縱功》與《羅漢拳》。
光看名稱,範仁覺得這應該就不是什麼高深的武功了,但對於他現在來說,這兩本武學卻很是重要。
他大致翻了翻,卻認不是一時半會能搞懂的東西,然後他便將那兩本武學“秘籍”與那《小九衍法》的冊子一同塞進了懷裡。
拍了拍胸前厚實的感覺,他的心底也安穩了兩分。
想了想接下來該怎麼辦後,範仁便穿上了那一身青灰色袍子,然後將那顆珍珠收了起來。
衝著銅鏡照了照,他發現自己除了一頭短發,似乎也和這裡的其他人也沒什麼區彆了。
推開房門,叫來了小二,點了碗蔥油拌麵吃完之後,範仁又整了整衣服,離開了客棧,第一次獨自走上了這裡的街道。
走著看著,看著走著,沒過多久,範仁就在一家名為鑫隆典當的當鋪麵前站住了腳。
不錯,他此行正是要將那顆珍珠當了,換些花銷出來。
不然身無分文的他,還真不好在這個世界立足。
估計常可可也沒想到,她猶豫了好幾次之後留下的信物,這麼快就會被典當了吧。
跨過門檻,走進店裡,範仁就聽到了聲音。
“這位爺,當巧兒有貨出嗎?”
聲音從上麵傳來,範仁抬頭一看,嗬,沒想到這當鋪櫃台夠高的,隻不過櫃台中並不是個老夥計,而隻是個相貌平常的中年人罷了。
他沒有多說,隻是將珍珠拿了出來,道“打眼瞧瞧,估個價。”
這夥計拿去看了看,擺弄了兩下,又遞回給了範仁,這才開口道“活當死當?”
“活當!”範仁沒什麼猶豫,本來當了信物就是情非得已,日後他還想著早點贖回去的。
“十兩。”夥計懶洋洋的說道,看範仁的穿著與口氣,他就先給了個偏下但不是很過分的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