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瀾齋,到了,就是這。”一名拉車的漢子,對了對匾額上的字,便停了下來。
“六子哥,那我們先去把這個木人樁搬進去了啊!”兩名年輕人在一旁喊道。
“喂喂喂,過來,過來,你們先彆著急,衝那麼愣乾什麼,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那名為“六子哥”的男子,一臉嚴肅地說道。
“怎麼了,六子哥。”
“這宅子裡有個地窖,據說以前是座私牢,被衙門搗毀之後,後麵這宅子的兩任宅主都離奇失蹤了。”
“啊?真的嗎六子哥,我們怎麼不知道啊?”
“是啊,六子哥,你是聽誰說的啊?”一旁的兩個小年輕一臉驚疑的問道。
“這可是十年前的事情了,我嬸嬸的鄰居可是當年辦案那捕快的舅舅,我當時在一邊聽得真真的。”那六子哥眼珠上下轉動,語氣上說的是神乎其神。
“知道了,六子哥。”
“那我們先搬東西了。”那兩個小年輕聽到六子哥解釋後,興趣一下就失了大半。
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小夥子們最不喜歡聽了。
“你們進去的時候都繞著點那地窖,位置就在東邊靠邊兩間小屋的第二間邊上,聽見了沒有,彆不當回事,這可都是老人們說的。”
“知道了!”
“聽見了!”聽到六子哥連準確位置都說了出來,他倆才有點半信半疑。
不過多少防一手,繞著走準沒錯。
看著他們將木人樁抬了進去,六子哥才自然自語道“這房子賣著有年頭了,本地人怕觸忌諱,都沒人願意買。
不知道是哪裡來的青頭,就挑中了這間宅子。”
搖頭感歎了一番之後,六子哥抬起了一張木桌就進了宅子,路線自然也是繞著那地窖走的。
當範仁退了房錢,打包了一頓飯菜,再次回到奇瀾齋的時候,他發現宅子都已經收拾妥當了,連人都已經走了。
“這效率還挺高的嘛,我還以為到明天才能弄好。”
範仁在院子裡走了繞了一遭,感覺頗為滿意。
他能想到的東西,基本都已經置辦好了,短時間內應該什麼都不缺了。
那牙人說的地窖,他也找到了,上麵還壓著一塊大石頭。
正好,範仁也沒什麼下去看看的欲望,就讓那石頭先壓著吧。
要是有些什麼爛透了的蔬菜,或者是什麼老鼠屍體之類的,那純屬是膈應自己。
等過一陣子,要是真的能用到了,再讓人來打掃打掃也不遲。
可範仁不知道的是,隻要是這陵縣的本地人,怕人沒人願意去打掃這地窖的。
趁著打包回來的飯菜還熱乎,範仁將桌子搬到了院中。
坐在小院當中,吃著小菜,喝著小酒,見天色愈晚,月明星稀,晚風拂麵,枝葉輕搖,一點紅黃色的燭火印在心裡。
那滋味,當真是一個美字。
與此同時,範仁腳下不遠處的地底,一處狹小的空間內,卻突兀地響起了“劈劈啪啪”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