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是仙法,怕是他這身體學不了啊。
“不想了,出去轉轉。”範仁看日頭漸高,最近練功也都是高消耗的活動,肚子自然是餓了起來。
兜裡也有銀子,自然是要出去下下館子的。
誰料想剛剛走到了院中,宅門卻突然響了起來。
篤篤篤!
篤篤篤!
這敲門的力道不大,速度頗緩,響了六聲之後就停了下來。
由此,範仁已經隱隱猜到了來人是誰。
他隨即來到門口,打開宅門一看,果然是白玉。
“前輩。”白玉躬身一拜,神色很是正經。
範仁見他渾身上下收拾的乾淨整潔,連頭發都打理了一番,整個人的精神頭都不一樣了,看來應該又是有什麼喜事了。
“白兄不必如此,都是老相識了,還行什麼大禮。”範仁說著便將其扶起。
“要得,要得,晚輩對前輩當行此禮,若沒有前輩提點,就沒有白家今日。”
“進院再敘可好?”範仁自當是以一種高人風範笑了笑,隨後說道。
再繼續客氣下去的話,怕是沒完了。
“當是,當是。”
兩人隨即就到院中坐了下來,範仁眼尖地看到白玉在用左手扶石桌的時候小拇指顫動了好幾下。
他稍稍思索了一下後,便問道“白兄這左手可是有傷?”
“不瞞前輩,左手手腕處確實是中過一道暗器。”說著白玉就將左手手腕露了出來,隻見他手腕的側邊有一塊傷疤。
雖然已經長好,但這處傷疤較周圍的皮膚來說顏色明顯更淺,而且質地上還有一種反光的褶皺感。
“不妨給我看一下吧?”範仁問道。
“前輩隨意。”白玉說著就將胳膊伸了過來。
範仁看著白玉的手腕處的傷疤,先是捏了捏,隨後將一絲氣勁附到了指甲之上,輕輕劃開了一點傷口。
白玉雖然不知道範仁為什麼這麼做,但他卻相信大師一定是在幫他。
“有點疼,你忍住。”範仁說著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小瓷瓶,輕晃兩下,拔開瓶塞,就往這小傷口上滴了半滴瓶中液體。
這藥液接觸到白玉的傷口上時,雖然白玉已經有了準備,但他還是感到了一陣忍不住的鑽刺劇痛,下意識地就將手臂抽了回來。
任憑他一直強忍著痛,也禁不住哼了一聲出來。
見到白玉的反應後,範仁也暗自點了點頭,倒是比那些黑衣人的表現好了許多。
過了一會後,痛楚慢慢消失,白玉雖然一頭冷汗,但他卻驚奇地發現從前經常抖動的小拇指竟然恢複了正常,又動了動手指,隻覺得手腕上的暗傷已經好了大半。
他正要開口答謝之時,範仁卻搶先開口了。
“養著吧,興許就好了。對了,今日白兄來可是有什麼事麼?”範仁問道。
“前輩,本來剛才就想說的,阿輝的捕快已經定下來了,晚輩明日想在南福客棧擺宴,特來邀請前輩,不知前輩明日有空與否?”
“有空,有空,明日定當準時前往,哈哈。”範仁心想,讓這共修言逮到了大案子,還抓到了不少活口,想必其在衙門的地位也應該水漲船高了,怪不得這麼快就搞定了阿輝的捕快資格。
與此同時,南福客棧,一間上房之內。
“小姐,有個消息,您要有個心理準備。”
“說。”
“潘家,唉,潘二爺遇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