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某初來此境,其實也不怎麼熟悉,如今由此情況看來,這丘彌山應是在大武王朝境內的吧,就算有所出入,應該也相差不多。”範仁據實回答,順便說了說他的推斷。
“先生,那這丘彌山究竟是何地方啊?”大武朝的範圍可太大了,這個回答讓金昭筠無從下手,於是她追問道。
“料想是一處修行之地吧,與我等凡人應該是無甚緣分。”範仁想到了自己的體質,於是感慨道。
金昭筠聽罷,眉頭一緊,猶豫了一下,便下定了決心說道“範先生,小女子家中前不久有自稱是丘彌山的人上門造訪。”
“哦?”
金昭筠見範仁來了點興趣,便趁熱打鐵將家中先前發生之事和她自己推測都說了出來。
範仁聽罷,回想了一下之前穆河對那些武林中人的高冷態度,便輕輕地搖了搖頭。
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看了看神色有些緊張的金昭筠,淡淡地歎了口氣。
“令尊怕是被騙了。”範仁知道說這話容易得罪人,但是他看這位金小姐如此迫切想知道事實,還是說了出來。
“被騙了?”金昭筠聽到範仁所說直接是楞了一下,隨之想了想便驚疑道“您是說那兩人不是丘彌山之人?”
範仁微笑不語,他所說的也是猜測,不過八成也錯不了,這旁人家的事,還是他們自己操心的好。
金昭筠見狀,知道範仁應該不會再多說什麼了。
她本就是先來答謝恩情的,卻不料機緣巧合下扯出了家中之事,還不斷追問恩公,實在是極為失禮了。
但轉念一想,如今能幫助他們萬裡鏢局的,似乎隻有麵前的這位恩人了,如此求人,又該作何報答呢。
金昭筠想著,眼眶有些酸楚,但還是做出了抉擇。
她從石凳上起來,雙腿一軟便跪倒在了地上,雙臂伏地,埋住腦袋,直接是呈拜伏狀。
“還請先生救救萬裡鏢局,小女子今生願為先生做牛做馬,以報恩請。”
範仁本來剛喝了一口茶水,見到金昭筠突然這樣,差點就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他還從未見過如此拜禮,當真也是難以接受,於是立即就將金昭筠扶了起來。
人家畢竟是女子,範仁自感消受不起。
“金姑娘即將行婚嫁之事,莫要說如此荒唐之言。”範仁將其扶起就後撤兩步,生怕再生出什麼變故來。
“先生不知,小女子已成了寡婦。如此卻要以寡婦之身,汙了先生清明,實在該死。”金昭筠說著說著,神情也越發激動了起來。
“且慢!”
範仁說完皺了皺眉,他雖然不喜多事,但眼前事已至此,也不能視而不見,隻能先應了下來,不讓這女子輕生才好。
“過些時日,範某或許會出門一趟,在下答應你順路可以去那萬裡鏢局看上一眼。”範仁說完就靜靜地站在那裡,看向遠方。
他心說,哎,也就看她是位姑娘家吧。
不過話已經說成這樣了,若是這金小姐再有所求,那就不能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