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仁在暗中瞧了半天,發現巡山的這位紅發男子,步履之間能看出些《彈通腿》的影子來。
這事情就算巧合,也沒有這麼巧的吧,他可以斷定,這個人九成以上就是共修言了。
沒想到在中州還能看見老熟人,範仁的心情也不由得好了不少,但看眼前的情況,共捕頭的身上肯定是發生了某些事情,還等他巡山到隱蔽之處,將其製住才好問話。
“嘿呦,嘿呦。”紅發男子巡山又尋了一會就開始喘起了粗氣,或是昨晚實在是餓的要死那會,吃了點半生不熟的烤肉,眼下竟然要拉肚子了。
“嘿呦喂,隻能應應急了。”他往前奔行了一小段距離,步伐中飛彈自如,通明快轉,腿腳功夫練得已經有些成效了,到了一片林子前,紅發男子直接就竄了進去。
不料他找好位置,剛一蹲下,眼前就是一黑,周身便感到一股大力襲來,渾身上下轉眼就變得癱軟不能動彈,連他引以為傲的腿功,此時都失去了作用。
驚慌失措之下,他奮力呼救,卻發現連嘴都被堵上了。
“嗚呃呃,嗚嗯呃”
範仁將紅發男子拎到一處角落中,稍作布置,然後才將其放了下來。
“彆想著亂跑,你且看看我是誰。”
一個聲音從耳邊傳來,紅發男子感到眼皮上失去了遮攔,於是就試探性地睜開了一點眼睛,看到麵前有一人影後。
男子先是一愣,然後猛然睜大雙眼,死死凝視著麵前這人,最後雙眼一紅,難以置信的聲音中有些顫抖地就叫出了眼前這人影的名字。
“範,範範前輩?”
這一聲前輩叫出口,眼前這人確認是共捕頭無疑了。
範仁看著其作小媳婦姿態的樣子,也是放開了對他的束縛,咧嘴一笑。
“陵縣一彆,許久未見,今日能在此重逢,即是緣分,但也不免有些彆開生麵啊!”範仁指著共修言的一身行頭說道,臉上表情也很是豐富。
共修言聽到範仁的話,伸出雙手來就在自己的臉上左右狠狠地各刪了一巴掌,然後又捏胳膊、捏腰,連番吃痛之後,這才相信了眼前這事是真的。
他隨後雙腿一軟就癱坐在了地上,心情激動之下,竟顯露出了一副淚眼婆娑的樣子,有那麼一小會才緩了過來。
“還請範前輩出手,斬妖除魔,還寧川郡一個朗朗乾坤。”共修言定下些神來,便對範仁施禮說道。
但這話剛說出來,共修言就蔫了不少,畫風一轉,繼續說道。
“不如趁沒人發現,範前輩帶著我趕快先離開這黑鳩嶺可好,隻是這銅環有些麻煩,我自己取不下來。”共修言說著指了指左手腕上的一個銅環,苦笑道。
“不急,你且說說,到底發生了何事。”範仁略微感觸了一下那銅環,也聯想到了一些。
“哎,這還要從當初在陵縣說起了”
之後,共修言就將事情的前前後後大概說了一遍。
原來就是因為範仁出手救下金昭筠的那件事,案子最後的功勞被共修言得下了,而那樁案子貌似牽扯不小,後來竟然驚動了上麵。
幾番協調之後,對於共修言的影響就是,升調職位!
並且到中州寧川郡紫荊山無蹤衛守地對這樁案子述職,同時進行一次進修。
然而事情卻並沒有一帆風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