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仙世界無法修仙!
“呼,啊!”苟寨主坐定不動消化了一陣,費力喘氣,在發出痛苦的呻吟聲後才睜開了眼睛。
“這次是否有所好轉?”藏在袍子中的佝僂身形者問道。
“不行。”苟寨主搖了搖頭道,一張臉在陰影之下顯得十分沉抑。
他沒想到就算是斷尾逃生,也沒能儘數擺脫那火,反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嚴重了。
如果說之前傷勢在血肉之中,那麼現在他的傷勢已經到筋骨之內了。
“那人什麼來頭,你到底能分辨出來多少,能確定幾分?”那佝僂者繼續詢問道。
“不似仙修,未有氣機泄露,但卻可以變換身形,且定不是幻術,論行跡,也不像我等同行,但是卻好像認識個凡人。”苟寨主苦思良久,可就是無法確定那人來頭,隻能將推測到的點說了出來。
“對了,那人變化身形之際,似乎有飛羽流影閃過,所控之火,色顯純藍,驚異駭人,至於威力嘶,你也見到了。”苟寨主補充道。
“飛羽流影,飛羽流影,難道是禽鳥之屬。”佝僂身影思索著推斷道,在沉默了好一會後,才好像想起了什麼事情,轉而繼續說道。
“你可還記得,洞主那次帶我們挖的那座獸墳?”
“記得你是說那座連正主遺骸都沒見到的那座吧,大半弟兄折了進去,隻是見到了一副壁畫。”苟寨主想起那事仍舊心有餘悸,若不是他逃命的本事不錯,也難逃一死。
“你說,會不會是其族屬?”
“嗬,那我等豈不如趕快先準備好幾口棺材好了。”苟寨主嘲諷道。
“有洞主在,老鴉洞定然是最安全的,你安心養傷吧,你存下的那些口糧,有些不新鮮了,記得處理掉。”佝僂身影說完轉身就離開了此處洞穴。
苟寨主見狀並未多說什麼,隻是從竹籠中抓出了另一隻蛙類,這次卻並沒有囫圇吞下,反而是用尖爪,捅破那些小泡,一個個吮吸了起來。
待最後,才將這毒蛙吞食而下。
老鴉洞,顧名思義,與老鴉有關,而洞中之主正是一隻專挖獸墳的烏鴉精。
苟寨主,也就是苟荀,此時心情晦暗,他想到洞主做事遮遮掩掩,許多信息不與旁人分享。
雖然洞中諸位兄弟都是為了奔一個前程,才彙聚在此,可眼下看來,要想繼續完成那一樁大事,已經有了些不穩定的因素了。
那個傷他的人,來曆不明,出現突兀,手段神異,吹出來的那口火,他受襲之下都未感覺到那火溫度,等到落在身上,那感覺如同形魂都要俱焚一般,令他本體顫栗不已。
苟荀苦惱傷勢難解,忽然感覺心底有股火氣,煩躁不已,下意識地想要入水潛行一番,卻越想越憤恨。
隨後他便站了起來,前往口糧儲存的那個洞穴走去,因為斷了尾巴,此時走路有些一瘸一拐的樣子。
洞裡心思各異的存在可是不少,那些口糧捕捉不易,苟荀也不能浪費了。
他穿行在洞穴之內,走過三個岔路口,每個岔路口的頂上都有一隻蹲著的綠眼烏鴉,這些都是洞主留下的布置。
這些烏鴉相互聯係,若有外敵前來,每隻烏鴉就會放出迷障之氣,來者若是不強,則會被一一分化捕殺,來者若是過強,一時半會在洞內也找不清方向,洞中其他所在也可以趁機逃離。
不過老鴉洞地處深處,十分隱秘,至今也沒有人尋得到。
苟荀來到一處窄小的洞穴後,在地麵上找了找,隨後拉開一塊隱藏在地上的石板,露出了通往地下的階梯。
順著階梯往下,周圍就越發開闊了起來,這是一處桶形深洞,而階梯就在桶壁之上盤旋而下。
深洞之底被兩長高的石牆分成了數間禁室,禁室無門,隻在頂上有一塊可從上麵拉開的銅板。
苟荀拉徑直走到一間禁室之上,咯吱一聲,拉開銅板,往下看去正是一處水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