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子還沒蓋好,暫時還不能住人。好在原有的那兩間土坯房,已經被修整過了,擠一擠,也能住得下。男人們睡一屋,女人們帶著孩子睡一屋。
薛米韜覺得自己是男子漢了,堅決要睡男人那一屋,然後被親姐姐雙手讚成,麻溜兒的打包送過去了,一點沒帶猶豫。
她們屋裡少一個人,就多寬敞一分,弟弟你趕緊走吧!
雖然新家家徒四壁,空空如也,碗筷都湊不齊八人份,床都是臨時用木頭拚的,但薛米韜還是高興壞了,從這間屋子瞧到那間屋子,晚上要睡了都還興奮著,挨了薛興貴一巴掌才老實躺下睡了。
薛柳躺下卻睡不著,計劃總是沒有變化多。她還沒來及得給兔子配種,公兔子就死了,隻剩一隻母兔子,胡大明答應她明天再去山上抓,可這不僅靠實力,還要靠運氣。
薛柳覺得運氣是最不靠譜的,她要做好其他打算。
果真,後麵幾天胡大明去山上跑了幾趟,中間倒是又抓到了一隻兔子,可惜卻也是母兔子。
薛柳的兔子養殖計劃,業未半,中道崩殂。
等新房子全部蓋好,林大江和林虎頭又過來幫著打了一些簡單的家具。
新房子不能立刻住人,等又晾曬了幾天,大家終於搬進去住時,已經是秋天了。
薛家分到的荒地,離房子不遠。薛興富和薛興貴每日天不亮就起來去翻地,為了節省糧食,每天隻吃中午和晚上一頓。
胡大明還是時不時上山,偶爾獵些野物回來,給大家改善夥食。
這附近人煙稀少,春兒終於敢出來玩了,還幫著薛米韜照顧兔子。薛柳見他們兩照顧的挺好,就全權交給他們,自己隻每日過去,給兔子的食槽裡加點靈泉水。
薛家現在吃的口糧,是薛興富花錢跟村裡買的陳糧,買完糧食和日用品,手裡剩下的那些銀子,已經花的一乾二淨了。
薛柳坐在田埂上,喝了一口靈泉水,看著天上依舊毒辣的太陽,想著這一陣都忙的沒去山上瞧過,不知道那柿子紅了沒有,得找個時間上去看看。
薛柳正想著上山呢,遠遠聽到薛米韜的呼喊聲,急切的不得了了,“阿姐!”
“阿姐,白毛要死了!”
白毛是原先第一批抓到的兔子,後來被胡大明抓來的兔子,是隻灰色的,名字就要灰毛。
薛米韜拉著薛柳就往家走,急得都快哭了,斷斷續續的說小兔子生病了肚子鼓老大,把他嚇壞了。
薛柳一驚,自從兔子交由薛米韜和春兒照料,她已經很久沒關注了。
因田裡事情多,怕他們三個大男人累壞了——家裡除了陳阿婆年紀大了,不讓下地,其他人都去幫忙翻地。薛柳也沒得閒,不是幫著撿柴燒飯,整理菜地,就是帶著薛米韜和春兒,去地裡的撿石頭拔野草。
她整日裡在地裡忙活,哪有時間關注兔子呢?
薛柳走到兔籠前,仔細觀察籠子裡趴著的小白兔,發現肚子明顯鼓起來了,她有些錯愕,上手摸了摸兔子肚子。
薛米韜緊張的不行,急切道:“兔子是生病了嗎?”
“不是生病。”薛柳愣住了,這兔子好像是懷孕了?
可又覺得不可能,她沒有給母兔子配種,難道這個時空的兔子已經牛x到可以無性繁殖了?
她想了想,看向薛米韜,問他:“你之前,是一直把棕毛和白毛分開養的嗎?”
薛米韜明顯的心虛了一下,期期艾艾的說:“阿姐,是我闖禍了嗎?嗚嗚……”
薛柳有些無奈的給他擦擦眼淚,“你不是小男子漢嗎,怎麼這麼喜歡哭?”
薛米韜難過的抹眼睛,很內疚,兔子剛抓來的時候,他問阿姐為什麼不讓兩隻兔子住一起,薛柳當時告訴他因為兩隻兔子還不熟悉,住一起會打架。
薛米韜記著了,輕易不讓棕毛和白毛住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