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氏不滿意的瞪了一眼林大江,然後就轉頭盯著薛荷花:“你彆說你也不知道方子?我可不信!”
薛荷花無語:“我的確不知,方子這麼緊要的東西,哪會隨意說出來?”
錢氏胡攪蠻纏,不依不饒的盯著薛荷花:“不知道你就去你娘家問你兄弟啊!還有臉回來!”
“娘,親兄弟還沒算賬呢,我這怎麼好去問?何況就算我娘家兄弟告訴我了,也是不能再做這點心了。”薛荷花煩躁的看著簡直不可理喻的婆母:“這點心的製作方子已經賣了,就是賣給那日駕著馬車來村裡的客悅酒樓的少東家的。”
錢氏雖說是鄉下的無知婦人,但也知道賣了方子,就不許私下再做了,否則酒樓的人找來,那不得脫層皮?
她氣的捶胸頓足,仿佛自己錯過了上萬的生意。
錢氏將那點心拿著往屋裡走,但嘴裡還在不饒人的罵:“你那娘家兄弟就是白眼狼啊!有這發財路子,隻管自家悶聲發大財,黑心的玩意兒,也不怕吃多了爛肚腸!”
薛荷花和林大江都麻木了,錢氏哪天不胡攪蠻纏,那才是不正常。
薛家要買10畝水田的事,一下子就在村裡傳開了。本來無人問津的薛家門前,如今是門庭若市,比後世的菜市場還熱鬨。
之前大罵薛柳是野丫頭的嬸子們,如今看到她都跟見了親閨女似的,不是誇薛柳容貌秀麗,就是誇薛柳能乾懂事,翻臉真的比翻書還快。
薛柳懶得跟她們虛與委蛇,也沒興趣聽人不走心的彩虹屁,喊上薛米韜就準備去找虎頭表哥去上田村找木匠師傅去。
誰知道薛米韜竟然猶猶豫豫的說不去了,薛柳震驚的過去一瞧,原來是村裡的好幾家都帶著自家小娃娃來串門,正圍著薛米韜玩呢。
薛米韜像是眾星拱月一般被圍在中間,耀武揚威的給其他小孩子們展示竹蜻蜓的威力,然後收獲了一疊聲的誇讚:“哇!真厲害呀!”
薛米韜更來勁了:“我還有更厲害的!還能飛的更高!”
有個頭上帶著小帽子的小娃娃,個子還沒有薛米韜高,正一臉崇拜的看著薛米韜:“在哪呢?給我們瞧瞧唄?”
薛米韜心虛的抓抓頭發:“那個,我送給春兒妹妹了……”
薛柳在一旁聽的好笑,哪是什麼送給春兒,是昨天輸給春兒了!
薛柳故意抓了一下薛米韜的小發髻:“你真不去了?那我可走了啊?”
薛米韜看著周圍的四五個新夥伴,忍痛點頭拒絕了親姐姐的遊玩邀請,還美其名曰:“阿姐,我不去啦!春兒妹妹又躲到房裡不出來了,我在家保護春兒!”
薛柳故意掐他的臉,真是有了新人忘舊人!她笑著搖搖頭準備自己一個人走了,就聽薛興貴喊她。
薛興貴被屋裡那些人煩的坐不住,跑出來找薛柳:“柳兒,走!我跟你一起去找虎頭!”說著跟屁股後麵有狗咬他似的,還不等薛柳答複,就一陣風的跑走了。
薛柳趕緊跟上,嘴上調侃道:“小叔今天怎麼不說書了?”
薛興貴翻個白眼:“我說再多他們又不給賞錢,我不樂意了。”
任誰同一個故事說幾天,都有膩了的時候。他算是怕了那些村民了,昨天來聽過的,今天又來聽,最喜歡聽的薛柳跟吳五爺談判的那一段,反反複複的問,他就一直重複的講,都快給他說吐了!再也不想說了!
兩人到了林家門口也沒進去,喊上虎頭出來,三人就一起往上田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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