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柳悄悄將那個放著玉鐲子的木盒藏起來,這次她不敢藏懷裡了,萬一又被苟靈泉隨意吞了,她大概會原地爆炸。
她抱著另一個木盒子回到家裡,發現薛興貴早就等著她了。
“柳兒你上次可是說過的,一定會物超所值!”薛興貴眼睛盯在木盒上,財迷的搓著手,等不及想要打開了,“快打開瞧瞧,潘掌櫃還神神秘秘的,有啥事不能屋裡說,還要將你叫出去!”
薛柳好笑的將木盒遞過去,盒子她並沒有打開看過,所以她也不知道裡麵有什麼,就當開盲盒了。
薛興貴激動的接過打開一看,木盒子裡卻隻放了一張紙。
薛興貴將那張紙撚起來放一邊,在木盒裡摸來摸去,不死心的問道:“這就沒了?送的什麼啊?”
薛柳將那張紙拿過來一看,眼睛立馬瞪大了,竟然是一張縣城的房契!
薛柳先是一喜,心裡還在誇五爺大氣,但回過神後,突然就高興不起來了。
她撇撇嘴,還不如給錢來的實在呢。
這縣城的房子雖然值錢,但對目前的他們來說,就有些雞肋了。
這就相當於老農民在鄉下靠種地過日子,你送他一套北上廣的房子,去了乾啥,要飯嗎?
好笑的還是家裡一群文盲,根本看不懂這張紙是啥,紛紛在譴責吳五爺這次太摳門了。
薛柳將差點脫口而出的話咽回去,假裝問道:“這紙上麵又是字又是印章的,瞧著怎麼跟咱家的地契有些像?”
陳阿婆湊過來一瞧,也驚訝了:“是房契!”
薛柳更吃驚,陳阿婆竟然識字?
薛興貴還沒抓到重點,隻扒著陳阿婆問:“什麼房契?真的假的?”
陳阿婆接過房契仔細看了看,“真的,竟然還是縣城的一處二進宅子的房契!”
薛柳忍不住了,插話問道:“阿婆,您識字?”
陳阿婆一愣,不明所以的點點頭。
其他人這下都顧不上驚訝房契了,全都驚愕的看著陳阿婆,比看到鬼怪還不可以思議:“什麼??”
陳阿婆:“我沒說過嗎?我識字……”
其他人咆哮:“沒有啊!”
陳阿婆尷尬的笑笑,她也不想解釋太多,隻含糊的說幼時跟著家裡長輩學過幾年,識得一些簡單的字。
薛柳激動壞了,抓著陳阿婆的手,“阿婆,您教我識字吧!”我不想裝文盲了!
陳阿婆被她亮晶晶的眼神看的不好意思,“我這點水平,還是不要誤人子弟了,哪敢教彆人?”
“阿婆,我學了又不去考科舉,隨便教我幾個字,我日後出門在外也不怕被人騙,您說對不對?”
陳阿婆想想也有道理,便笑著點頭應下了,“那得空的時候,我就厚著臉皮當一回教書先生。”
這事就這麼定下了,房契沒能引起薛柳多大的關注,直接一塞讓朱月娘收起來就是,她現在一門心思都想跟陳阿婆學識字。
薛柳高興極了,又動員家裡其他人跟著一起學識字,但除了春兒和薛米韜被強製入學,其他人都紛紛搖頭拒絕。
“我就算了,我一把年紀了,不學了。”這是薛興富。
“我一看到字就頭暈。”這是胡大明。
“我要管著家裡,沒時間。”這是朱月娘
“我……”這是話都沒說完的薛興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