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丟失的兔子有驚無險的找回來了,朱月娘才後知後覺的知道了這事。
她聽薛柳說完發生的事,平時好脾氣的朱月娘都拍案罵人了,“我們去找村長,這村裡竟然還有這麼不要臉的人!這日後日子還怎麼過,每日提心吊膽的防賊嗎?”
朱月娘氣勢洶洶的拉著薛興富,恨不得立馬就殺上門去好討個公道!
薛興富也氣的不輕,他們家在村裡一直老實本分,從不主動招惹是非,怎麼能如此次次欺辱到他們頭上?
薛興富起身就往外走,激憤的說:“必須去討個說法,這事不能這麼輕易算了!”
薛柳攔住他們:“不用去了,我剛回來路上路過村長家,已經將事情經過都跟趙村長說了。”
朱月娘先是一愣,轉而又不放心道:“那村長怎麼說?”
“阿娘,放心吧。”薛柳神秘的衝她眨眨眼睛,湊過去悄悄說:“薛米韜抱著兔子一路哭過去的,應該大半個村子都知道了吧。”
朱月娘驚愕的低頭看向站她腿邊的薛米韜,剛才他們一回來的時候,朱月娘就發現了薛米韜眼睛紅紅的,她以為是被氣的,原來是哭的?
薛米韜點點頭,小手下意識揉揉自己的屁股蛋兒,委屈巴巴的說:“我哭不出來,阿姐還掐我來著。”
薛興富好笑的攬住薛米韜,“都大了一歲了,怎麼還這麼愛哭?”
薛米韜不服氣,刺溜一下從親爹懷裡退出來,挺著單薄的小胸膛,“我才沒哭,阿姐說這叫演戲!”
薛柳笑著給他豎大拇指,又開口勸薛興富:“阿爹,不用咱家自己出頭,自有人會替我們教訓趙成俊的。”
趙成俊跟趙村長家是不出五福的親戚關係,指著趙村長出麵替他們做主,還不如乾脆撕了遮羞布,直接將他偷東西的事公之於眾。
至於村裡人信不信,懷疑她手上有沒有證據,誰在乎?
造謠一張嘴,誰沒有?
再說她說的都是事實罷了,人證物證俱全。
這趙成俊在村裡人嫌狗厭的,她相信隻要消息一出,落井下石的人絕不在少數,就讓輿論來的更猛烈些吧。
薛興富思索片刻,便也按下出門找人算賬的想法,先靜觀其變吧。
薛柳將受驚的兔子安頓好,忙碌的一早上就這麼充實的過去了,等快到午時用飯的時候,薛興貴和胡大明還沒有回來。
陳阿婆手裡握著一個繡繃,坐在院裡繡帕子,看薛柳時不時擔心的朝院外張望的樣子,笑著安慰說:“他倆上山去了,說要挖什麼樹回來,栽後院裡防賊呢。”
薛柳:“那也該回來了……”她心裡有些擔心,怕兩人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她正說著,就聽院外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聲音越來越近,也越來愈響,像是什麼沉重的東西拖在地上摩擦。
薛米韜本來正蹲在院門口專心致誌的用殘雪堆雪人,聽到動靜一抬頭,便大聲喊了起來:“小叔和胡大叔回來啦!”
薛柳出來一看,隻見薛興貴和胡大明兩人身形狼狽,衣服都被刮破了,臉上和胳膊上都是傷痕,絲絲的往外冒著鮮血。
兩人身上綁著麻繩,繩子的一端勒在肩膀上,另一端拴著兩棵小樹拖在身後,顯然就是這麼一路拖下山的。
薛柳大吃一驚,“怎麼回事?”
胡大明將身上的繩子一解,喘著粗氣就指著薛興貴罵上了:“你小叔突發奇想,就為了這幾棵樹,差點命沒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