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有天無意間說來逗薛米韜時說的話。
當時薛米韜蹲在菜地裡拔一顆大白菜,沒拔動不說還把自己摔了一個屁股蹲,薛柳就笑話薛米韜是小趴菜,大概是那時被胡大明聽見了。
幾人一路說說笑笑,不一會兒就走到了裡甲鎮。
鎮上人流熙熙攘攘,竟然比年前那會兒還熱鬨些。
薛柳瞧著奇怪,鎮上好似多了不少背著書箱的年輕人。
她又仔細觀察了一會兒,發現的確是多了很多讀書人。
他們走到鎮上客棧準備搭車,客棧門口也是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客棧裡更是人滿為患。
薛興貴上前笑著拉著一個跑堂的夥計,塞了幾個銅板跟他打聽消息,然後才知道,原來是五天後要進行科舉考試了。
每年二月末縣城都要開考縣試,所有讀書的學子都在往縣城趕。
如今縣城的客棧怕是也早就被訂購一空,而且縣城吃住又貴,有那囊中羞澀的人家,就退而求其次選擇住鎮上客棧,待開考的前兩日再前往縣城。
如今客棧去縣城的牛車也是生意火爆,每日天不亮就有人候著,先到先得,坐不下就隻能自己走到縣城了。
薛柳不禁想到李小武,年前因為送藕的事被東家趕出了客棧,如今也不知道如何了。
薛興貴也想到了這一點,歎息一聲道:“要是小武兄弟還在,咱們說不定還能走關係,插個隊呢。”
他們今天來的已經算早的,但牛車已經出發了,他們沒趕上。
胡大明給自己捏捏肩膀,他的背簍是最重的,但他完全不以為意,“沒牛車,咱們就走著去,慢點就是了。”
薛柳無奈的點點頭,看來今天又是要暴走的一天了。
他們背上竹簍,正準備轉身走,卻看到客棧走出來一個熟悉的麵孔。
胡大明第一個認出來,“那不是碼頭上的白工頭嗎?”
薛柳也認出來了,白工頭還是是他們賣柿餅時的第一個客人呢。
胡大明對白工頭印象不錯,當初他跟薛興富在碼頭上做活,也算是受過他的照拂,如今有緣碰到了,自然要上去打個招呼。
白工頭也認出胡大明幾人了,笑著跟他們寒暄了幾句,還誇讚道:“上次買過你們一次冰糖流心餅,等後麵再想買,卻已經是縣城客悅酒樓的獨家點心了!你們有兩把刷子啊。”
胡大明:“嗐,給他們買斷了,你今年要還想吃,也隻能去酒樓買了。”
薛柳聽了忍不住笑了一下,她感覺白工頭臉都快黑了。
薛興貴知道胡大明不擅長應對這種場麵,就自然的上前一步與白工頭攀談了起來。
好在這尷尬的場麵沒維持多久,就被從店裡急急忙忙出來的店小二拯救了。
“三姑爺,您稍等。”店小二瞟了薛柳幾人一眼,感覺有些眼熟,但沒往心裡去,隻湊到白工頭耳邊,悄聲嘀嘀咕咕一番。
薛柳和薛興貴對視一眼,都認出來這個店小二是誰了。
不就是上次那個狗眼看人低的店小二,聽李小武說過,好像叫孫大壯。
薛興貴聽到孫大壯對白工頭的稱呼,心裡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但此刻也不好隨便打聽,隻能八卦的看著白工頭和店小二交頭接耳。
白工頭聽完孫大壯的話,一時沒吱聲,隻揮揮手讓孫大壯走了,轉頭跟胡大明他們告辭,“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薛興貴很可惜的與白工頭拱手作彆,他快要被心裡的好奇心淹沒了。
白工頭路過薛柳腳邊的竹筐,竹筐突然掙動了一下,把他嚇一跳,下意識的問了一句:“裡麵什麼東西!?”
薛柳將竹筐打開,將裡麵的兔子抱出來,展示給他看,“是兔子。”
薛興貴看到這一幕,突然福至心靈,眼珠子一轉,便上前熱情的跟白工頭介紹了起來,還將胡大明身邊的背簍也打開,“白工頭,您瞧!這還有剛從山上獵到的矮鹿!”
白工頭眼睛一亮,興致勃勃的盯著矮鹿,“可是要賣的?”
薛興貴笑眯了眼,開心的回答道:“自然!”
薛柳默默的將踢在竹筐邊上的腳收回來,摸摸受驚的兔子,深藏功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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