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氏仔細打量薛家的彆致的院子,心裡又是嫉妒又是不屑,這姓薛的就沒一個好東西,肯定都是吸的胡獵戶的血才有今日的日子。
錢氏趾高氣昂的在薛家轉了一圈,仿佛這裡已經是她的了似的,她心裡得意的想著,等小妹嫁過來,這錢就是小妹的了,可要讓她好好管管。
薛興貴看錢氏那樣子就不順眼,揚聲道:“你來我們家做什麼?”
朱月娘拉了拉薛興貴,他就差把“我不歡迎你”寫在臉上了。
錢氏自然看得出來,但她也不以為意,惡狠狠的想著,等小妹成親嫁過來,就立馬將這些人全都趕出去!
錢氏笑著看向胡大明:“既然我家小妹已經許了你,你抓緊挑日子上門來提親吧,禮數可一樣不能少啊。”
胡大明氣的眼前一黑,直接怒吼出聲:“休要胡說八道!我連你家什麼小妹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錢氏哼了一聲,眼睛斜睨著胡大明,裡麵惡毒的光一閃而過,“我家小妹可是說了,你們私下見過不少次,都牽過手了,你還想賴賬?”
胡大明捏得拳頭哢哢作響,恨不得跳起來將錢氏一拳打飛,被薛興富一把攥住了。
薛興富冷著臉,耐著性子與錢氏講理:“錢嬸子,做事要講證據,不是誰張嘴一說就能逼人娶親的。”
“好啊,我就知道你們薛家是個攪事的!”錢氏捂著胸口開始在薛家院裡撒潑,“我女兒的清白都沒了,你們竟然不認!你們這是要逼我家小妹去死啊!”
薛柳冷眼瞧著,原來無論在哪個時代,造黃謠都是最有效的打擊手段。
哪裡需要什麼證據?即使有,誰又能扯得清?
自證清白,是這世上最難的,也是最可笑的事。
薛柳自從上次林大妹的事,已經充分看清這林家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家,女兒都是用來賺錢的工具,是死是活都不要緊。
林家就是擺明了要訛上來,今天能將錢氏轟走,明天錢氏就能唱出一出“林小妹傷心欲絕準備投湖”的戲碼來。
薛興貴看著錢氏撒潑打滾,不要臉皮的樣子,氣得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將她拖著扔出了自家院子。
果真事情不出兩日,便鬨得人儘皆知,如今村頭村尾最讓人津津樂道的,已經不是腳踏水車什麼時候完工,而是胡大明到底會不會娶林小妹。
薛柳看著這個事態發展,感覺跟吃了一個蒼蠅一樣惡心,這方法齷齪但是隻要豁得出去麵皮,就是一碰一個準。
胡大明氣的幾天不出門,但凡出門就會被指指點點。
甚至還有那愛管閒事又自封正義感爆棚的,還指桑罵槐的說胡大明老牛吃嫩草,霍霍黃花大閨女。
她跟家裡人說了一聲,就起身往外走。
薛柳走到林家的院門前,正巧碰到抱著柴火回來的秀兒。
秀兒看到薛柳尷尬的笑了一下,打招呼道:“柳兒妹妹,你怎麼來了?找我大哥嗎?他做活去了。”
薛柳搖搖頭,拉著秀兒輕聲耳語了幾句。
秀兒聽完吃驚的看著她,一時沒有說話,過了會兒才道:“你隨我來。”
薛柳跟著秀兒繞了一圈,然後悄無聲息的偷偷摸進了林家的院子。
秀兒指著一間房間說道:“小姑姑就在這間房間裡麵,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