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柳正準備答話,就見薛興貴已經小跑兩步到了顧承身邊,熱情的跟人打招呼寒暄呢。
薛柳跟著走過去,聽到顧承拱手說道:“薛兄,我正準備家裡子侄買幾本啟蒙書帶回裡甲鎮,不曾想竟又偶遇你們了。”
薛興貴掃了一眼他手裡書,仿佛又看到了被陳阿婆逼著認字的可怕經曆。
他趕緊轉移話題道:“顧兄,過兩日要考什麼府試了,你什麼時候下場考試啊?我還等著喝你考中秀才的喜酒呢!”
顧承笑笑:“借薛兄吉言,院試要在七月,若能考中,定會請薛兄來喝兩杯薄酒。”
薛柳聽著薛興貴和顧承寒暄片刻,忍不住插話道:“顧叔,冒昧一問,你家子侄今年幾歲?在何處念書?我有一七歲幼弟,正想給他找先生啟蒙呢。”
顧承:“家中子侄與你幼弟同歲,但並沒有上私塾,準備讓我抽空指點一二。”
薛柳心頭一動,“顧叔,那不如讓我弟弟也拜你為師,跟你念書,如何?”
顧承一驚,用力搖搖手說道:“我一介童生,哪敢收弟子?若不是家中長輩請托,我也是不會攬這事。何況我要備考院試,更無時間教書。”
薛柳有些可惜,顧承與他們相識,聽他考試名次也不低,學問應當不差,交往多次人品信得過。
簡直是夢中情“師”,可惜了,人家不收徒。
薛柳歎息一聲,行禮賠罪道:“是我冒昧了,那不知顧叔可有認識什麼好的私塾,這找先生不比旁的事情,老師若是三觀不正,好苗子都能給帶歪了。”
顧承笑了一下,看薛柳的眼神裡多了些讚賞,“所言甚是!我倒是認識一位老教書先生,學問沒得說,就是距離離你們村子可就遠了。”
薛興貴此時拍著胸脯說道:“距離遠有什麼?念書哪有不苦的?”
他看了一眼薛柳,雖然心裡有些震驚薛柳想送薛米韜讀書,但還是無條件的支持她的決定。
薛興貴又掃了一眼顧童生,暗搓搓的想著,薛米韜那麼聰明,說不定也能考個秀才出來呢?
到時候他就是秀才的親叔叔,多有麵子?
薛柳可不知道薛興貴在想什麼,否則她一定會說:做夢就不能做大一點,暢想一個進士及第已經算她保守了。
薛柳認真的跟顧承打聽了一遍那位教書先生的情況,將這事默默的記在了心裡。
顧承見話說的差不多,便拱手問道:“薛兄,你們可要回裡甲鎮,不如同行?”
薛興貴擺擺手,遺憾道:“我們還有些事沒辦完,顧兄有事就先回吧。有緣再聚!”
顧承禮貌的拱手作彆:“那我便先行一步。”
薛興貴笑著跟他揮手,目送顧承離開的背影,一臉陶醉道:“讀書人就是不一樣,若米韜念書不行,都對不起我。”
薛柳被無語住了,“小叔,咱們還是早點去找於掌櫃賣兔毛吧。”
小叔,趕緊醒醒,還有正事沒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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