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柳探出頭去,順著薛興貴的目光,便看到了悠哉的趴在牛背上的薛米韜。
大花也氣宇軒昂的站在牛頭上,耕牛馱著他們,旁若無人的在吃草。
薛興貴從牛身旁鑽出來,揪著薛米韜數落道:“放牛也不看著點,這有根斷枝,大黃踩上去傷了蹄子怎麼辦?”
大黃是家裡根據耕牛的膚色,而給它起的名字。
“大花替我看著呢!”薛米韜翻身爬起來,看到薛興貴的尊容,立馬捧腹大笑道:“小叔,你是做什麼去了?臉上都是鍋灰!”
薛柳此時也走了過來,看到薛興貴灰頭土臉的樣子,詫異道:“小叔,你這是搶救火災去了?”
薛興貴無奈的瞥了她一眼,“柳兒,還真讓你說中了。”
薛柳神色一凜,然後就聽薛興貴歎息說道:“鎮上的客棧,被人放火燒了。”
胡大明:“什麼?客棧怎麼會被燒了?”
薛柳:“人可有事?”
薛興貴又搖搖頭,“倒是不嚴重,就是後廚堆放柴火的地方燒了,後廚毀了大半,好在人都沒事,我去的時候火已經滅了,我就幫著一起打掃了一下。”
薛柳掃了薛興貴一眼,意味深長的道:“誰人乾的?問過大毛沒有?”
薛興貴將一直豎著耳朵聽他們說話的薛米韜打發走,才說道:“大毛也不知道是誰乾的,不過……”
胡大明看他還在賣關子,忍不住拍他一掌:“不過什麼,你倒是說啊。”
薛興貴頓了片刻,弱弱的道:“白工頭也來了,他懷疑是我們乾的。”
薛柳一愣,隨即便笑了,若是換成她,也會這麼懷疑。
胡大明看著薛興貴,怒目圓睜:“你作甚如此心虛?這事怎麼會是我們乾的?!這白善力也欺人太甚了!”
薛興貴尬笑一聲,心想:……實不相瞞,他一開始也以為是他們乾的。
薛柳突然咳嗽一聲說道:“胡大叔,我們的通鋪前陣子一直被人針對,如今有人調轉槍頭,客棧反倒被人惡意破壞,恐怕是懷疑我們在打擊報複。”
“他這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變相承認通鋪的是他找人做的?”胡大明冷哼一聲,大義凜然的開始噴白善力是顛倒黑白。
薛柳跟薛興貴悄悄交換一個眼神,又同時撇開頭去,不料這一幕剛好被胡大明看見。
胡大明狐疑地看著他們兩人,突然有個不好的預感:“怎麼?難道……真是你們找人放的火?”
薛興貴梗著脖子,“這火不是我們放的!”
薛柳縮著脖子,“糞水是我們潑的。”
胡大明:“!!!”他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胡大明聽完他們的前因後果,氣的用力打了薛興貴一巴掌:“瞞著家裡人就算了,怎麼如今連我都瞞著?說,還有沒有其他什麼事瞞著我?”
薛柳老老實實的搖頭:“沒了沒了,沒有其他瞞著的了。”
有我也不能現在告訴你啊,你這氣頭上,我怕我真的會挨揍。
薛興貴捂著胳膊:“你怎麼隻打我啊?這是柳兒出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