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們幫薛家割稻時,薛柳便讓小孩子們去地裡撿麥穗,都是他們的。
他們在地裡撿了不少,攢著都不舍得吃。
但如今有了這麼多糧食,再也不用擔心挨餓了。
“讓你背的算術背完了沒?春兒小先生今日可是要來檢查了,誰答不好,少吃一碗飯!”
“還要練箭呢,胡師傅也說要帶咱們實操試試身手,都學不過來了。”
“再忙也不能亂了廠裡的事,兔子可要照顧好了!老大說了,兔子要是出了事,咱們就滾蛋。”
“放心吧!我們一定能乾好的!”
宿舍裡的他們乾勁十足的忙活著,薛家的前院也是一番熱火朝天的場景。
村裡人將家裡的攢的柿子仔細挑揀完之後,都一股腦送到了薛家的院子裡。
薛興貴翻了翻林大河送來的幾籮筐柿子,揪出一顆柿子冷聲道:“說好了,爛的不要。”
林大河狡辯道:“沒爛!就是磕破一點皮,怎麼能算是爛的?”
薛興貴懶得同他廢話,林家送來的這幾筐裡,底下那一層壞果占一小半,“不收,下一個!”
林大河連忙拉著他的手,“三弟,你這都賺了咱們的錢了,怎麼還挑挑揀揀呢?”
薛興貴冷哼一聲,“誰是你三弟?我又沒逼著你賣我,不樂意啊?那你自己送到縣城去。”
其他人看不慣他礙事,大聲道:“林家老二,你賣不賣?不賣就讓讓!我還趕著去地裡乾活呢。”
林大河被鬨了個沒臉,一聲不吭的拉著籮筐又回去了。
薛興貴沒管他,繼續收他的貨。
無論多少,他都現場結賬,村裡人賣的高高興興,開開心心拿著銅錢走了。
等村裡這頭的事辦的差不多,薛興貴便喊胡大明幫著他一起去酒樓送貨。
胡大明見柿子太多,便又喊來趙武城,請他幫忙一起送貨,付工錢。
趙武城嘴巴可甜:“師傅喊徒弟做事,怎麼能要錢?”
胡大明對這個稱呼糾正過數次,但趙武城每次見他還這麼喊,便隻能隨他去了。
但等最後送完貨回來,胡大明依舊強塞了十文錢給趙武城。
一碼歸一碼,他爹好歹是村長,不看僧麵看佛麵。
忙忙碌碌的把這些事都處理的差不多的時候,村裡人準備的還田的堆肥也好了。
老話說好:冬至前耕為金,冬至後耕為銀,立春耕為鐵。
農忙過後的農戶們稍作休息幾日,便又勤勞地開始了下一輪的勞作。
他們紛紛扛著鋤頭往田地裡去,入冬前深耕翻地,以利來年種稻。
收割後田裡留下的大量稻稈草殘餘,一般都是直接將稻稈草直接焚燒在田地裡,燒完之後留下草木灰,便是一種天然的肥料使用。
之後薛興富就帶著村裡人,將提前準備好的堆肥鋪在地裡,之後便開始正式翻地。
現在剛剛入秋,地裡土壤還沒有被凍住,正是翻地的好時機。
薛家的大黃牛終於第一次開始下地裡勞作,套上厚重的耕犁,認真的一壟一條地翻地。
有了耕牛家裡翻地的活就輕鬆了不少,又有大毛他們幫忙,薛興貴便退下來跟薛柳商量兔毛的事。
薛興貴上次給酒樓送柿子時,便在縣城試著接觸了幾位外地的皮貨商人,兔毛的價格被壓得極低,薛興貴自然不樂意。
薛柳知道這事在家裡是想不出辦法的,他們必須再去縣城一趟,尋找機會。
大黃要耕地,他們出門就不太方便,好在酒樓每日都要來取貨,他們還能蹭個順風車。
然而他們沒想到的是,酒樓的馬車沒蹭到,倒是先坐上了官府的高頭大馬。
“誰是薛柳?縣令召喚,速速與我去縣衙一趟。”
薛柳仰頭看著騎著馬的官差,威風凜凜的好不帥氣,可是你讓我坐哪?車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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