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換了沒?四斤換五斤,劃算呢。”
“高癩子,你知道的這麼詳細,那你家是換了?”
“薛兄弟都沒換,你們咋還換了?沒出息!”
“換啥換!每次田裡要用水都給咱們村使絆子,不給換!”
趙村長一揮手,打斷道:“吵吵什麼?既然是好事,那咱們就放心了,都散了吧。”
村民們卻不肯走,全都一臉八卦的看著薛家人:
“那縣令可有獎賞什麼?”
“對啊對啊,特意接你們過去,可是為了去領賞的?拿出來讓我們長長眼唄?”
薛興富笑著指著那幅字,“縣令大人親自給我們家提了一幅字。”
“就這?不能吧?”
“字多才值錢,就四個字?這也太少了?起碼多寫幾個字吧?”
村裡人紛紛表示不信,都狐疑的看著薛興富,覺得他在故意藏著掖著,“賞了什麼給我們看看唄?又不搶你們的。”
薛興貴被他們煩得不輕,“真要有賞賜,也都讓田裡正拿走了,還輪得到咱家?”
村裡人一想,頓時覺得也有道理,之後好奇又問起了縣衙裡長什麼樣子,進去有沒有挨板子。
他們在薛家院裡熱鬨聊了半天,等到了要吃午飯的時間,大夥才漸漸散了。
薛柳一大早去了兔廠,剛好錯過了這個熱鬨。
等她回來,薛興貴就忍不住拉著她抱怨:“真當咱們不知道他們的那些花花腸子呢?都來跟咱家換稻種,回頭又高價換給了外麵,一個個說的比做的好聽。”
薛柳聳聳肩,這世上有因小失大的傻子,自然也有認得清形勢的聰明人,不必庸人自擾。
她將廠裡的事又重新安排了一番,挑了幾個手巧的大孩子讓他們每日來幫朱月娘鞣製皮毛。
朱月娘自從跟海娟學會了之後,就在家開始鞣製皮毛。
不過她是新手,速度慢,而且成品的效果也差一些,所以大部分的兔皮都是送去海家鞣製,隻有一小部分留給她。
但朱月娘也不氣餒,要是有做壞的兔皮,她就留著自家用,準備給家裡人做過冬的衣物。
薛柳看朱月娘一個人忙不過來,這才想著給她找些幫手,同時也算是給那些孩子們學些能糊口的技能。
薛柳將事情安排妥當,便抱著那幅大字,“小叔,咱們去一趟顧童生家裡吧。”
薛興貴不解道:“找顧童生做甚?”
某日:
顧童生:“你說什麼?”
薛柳:“幫我們拓寫一份,我要裱起來。”
顧童生:“私自仿製朝廷命官的筆墨,這是要治罪的!”
薛柳:“沒仿製,這是真跡,再抄一張也不行?”
她要掛的地方可多,一張不夠啊。
顧童生:“……慢走,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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