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對一個家族品德和修養的認可,是可以傳家的!
顧承聽著薛興貴的故事,詫異的看向薛柳:“柳兒姑娘竟然如此大才!腳踏水車竟然是你想出來的?”
他們村上也用上了腳踏水車,春夏澆灌田地時,可是派上了大用處。
他們一直以為是縣令大人的福澤,慈心為民,萬萬沒想到竟然是薛家發明的。
薛興貴與有榮焉的點點頭:“還有打穀機呢!也呈給縣令了,說不定來年你們也能用上了!”
薛柳謙虛的一擺手:“我就出了個主意,功勞不在我。”
顧承停下鄭重的向薛柳二人拱手作揖道:“此舉乃是功不在當下,功在千秋,蔭庇萬代。”
薛柳被他鄭重其事的樣子整的有些尷尬,她自認自己就是一市井小民,沒有那麼寬宏的理想,她的初衷就是為了讓家裡人乾活時能省力輕快些而已。
她趕緊轉身錯開一步,回禮道:“顧叔真是抬舉我了,新農具能給大家幫上忙,是縣令大人體恤為民,推廣開來的功勞,我不過是播下了一顆種子,不敢受此大禮。”
顧承欣賞的看著薛柳,終於明白縣令大人為什麼送薛家這幅大字了。
薛興貴繼續眉飛色舞的跟顧承講縣衙裡故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親身經曆過似的。
他們一路說說笑笑,很快就走到了鎮上的書肆。
店小二看到顧承來了,熱情的請他進去,態度客氣道:“見過顧童生,今日可是來送書的?”
顧承點點頭,將抄好的書卷從書箱裡拿出來遞給他,“有勞。”
店小二笑著接過書卷,隨後又交給店家仔細審閱了一番,這才將費用結算給他。
薛柳不經意的看了一眼那本書卷,隻見書的封麵寫著三個字:解閒集。
薛柳微微愣住,想了想,這不是縣城賣的大火的話本嗎?
顧承接過潤筆費,轉頭看見薛柳正一眨不眨的盯著書封瞧,頓時表情一僵。
他若沒記錯,薛柳是識字的。
薛柳目光看過來,發現顧承神色尷尬,臉頰泛起可疑的紅暈,頓時就明白了。
她就說一本遊記竟然能被大家瘋搶,看來是裡麵的故事挺特彆啊。
薛柳笑了笑,假裝不明白的將目光移開了,看破不說破,朋友有得做。
薛興貴可不知道這些,還在那羨慕抄書竟然這麼賺錢,他剛看得清楚,一本書就有幾十文的潤筆費呢!
薛興貴想到什麼,大剌剌的問:“顧兄弟,你抄的是什麼書?我侄兒念書日後可會用到?”
若是能用,他多出些錢跟顧童生買就是了,這可比書齋賣的便宜多了。
顧承掩飾的咳嗽一聲:“是話本,不適合學童看。”
抄話本對書寫的要求低一些,但給的潤筆費高,夠補貼家用。
百無一用是書生,顧承自知自己對種地不在行,在家乾了沒幾天農活,雙手就磨出了水泡。
他的妻子心疼掉眼淚,父母親也都不讓他乾活,所以他才來書肆接了抄話本子的活,當起了抄書人。
顧承歎息一聲,隻感覺自己臉上發燙,便告辭先走了。
薛興貴看著顧承背影,總有一種落荒而逃的錯覺。
薛柳笑了笑,將竹筒裡的字畫拿出來,請店家幫忙裝裱。
店家接過看了看,對著上麵的書法點評鑒賞了一番,倒是沒認出來字畫上麵加蓋的印章是縣令大人的私印。
薛興貴憋在心裡偷著樂,心情愉快地等著店家將字畫裝裱好,就連付了一筆巨額的裝裱費都不心疼了。
錢要花在刀刃上,這就是了!
他們辦完事回到家,遠遠就看到自家院子裡裡外外的圍滿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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