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阿婆聽到薛柳的話明顯一愣,回過神笑著答道:“我這手法不過尋常,若有相似的,也實屬正常,沒有什麼稀奇。”
薛柳就笑笑不說話,但眼睛仍舊一眨不眨的看著陳阿婆。
陳阿婆無奈的笑了一聲,“柳兒,你到底想說什麼?”
薛柳神色認真了一些,輕聲問道:“阿婆,您不僅會讀書識字,還有一手精湛的刺繡手藝,好似不像尋常人家。”
“原先家裡略有資產,後來家道中落,隻剩我和春兒……不提也罷。”陳阿婆怔愣片刻後,又低頭繼續做她的針線活,隨口問道:“你是從哪裡看到的繡娘,可知姓名?”
“偶然間認識的一位繡娘,隻知道她本人姓夏,跟阿娘差不多的年紀,夫家姓陸。”薛柳看著陳阿婆,隨意打聽道:“阿婆可有印象?”
陳阿婆笑著搖搖頭:“並無什麼印象,世上繡娘千千萬,手法相似的多著呢。”
薛柳觀察片刻,發現陳阿婆好似真的不認識夏大娘,並不像故作掩飾出來的,難道是她想錯了?
薛柳自嘲的笑了一下,恐怕真的就是她想多了。
她陪著陳阿婆說了會兒話,就看薛興富和薛興貴興高采烈的回來了。
剛才他們兩人被村長喊去了,說是他們家之前托村長打聽買地的事有消息。
薛柳看他們倆表情,不用問大概也知道是有好消息了。
薛興貴喜笑顏開的走進來,不等彆人問,自己就開始說了起來:“我們今日跟著村長一起去了田裡正家,田地的事已經有著落了,再等一陣子就能拿地了。”
薛興富嘴角含笑,“等拿到地,咱們抓緊翻耕處理一番,應當能趕上今年的春耕。”
聽到院裡動靜的朱月娘從裡屋出來,聽到消息,既開心又憂愁:“這家裡每日開銷越來越大,買地又要花不少銀子,家裡的兔毛一日賣不出去,我這心裡一日不太平……”
薛柳笑著攬住她:“阿娘,銀子的事你不用費心,我會想辦法的。”
薛興貴想了想,同薛柳說道:“柳兒,咱們改日抽空去趟縣城吧,酒樓改造通鋪的工錢還沒結,還有酒樓也有一陣子沒來抓兔子了,莫非是還沒恢複正常營業?”
自從大雪封路後,酒樓便沒有來過了。
如今冬雪消融,眼見著都要開春了,酒樓仍舊沒有派人來抓兔子,倒也是有些奇怪。
薛柳點點頭,她本也打算近期去趟縣城,主要是為了賣臘兔肉的事。
家裡醃製的臘兔肉已經基本成形,再晾曬個三五日應該就成了,是時候拉出去讓市場檢驗一下了。
又過了幾日,薛興貴見臘兔肉也製成了,便有些坐不住了,拉著薛柳就準備往縣城跑。
薛柳想了想,將在家裡埋頭背書的薛米韜也帶上了。
薛米韜一時喜出望外,以為薛柳是要帶他去縣城玩,高興的一把抱住她:“阿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薛柳冷酷無情的拍開他,拎上他的書箱:“送你去顧童生家,讓他給你輔導下功課。”
學習古文還是要找專業的來,薛柳勉強能給薛米韜講講大意,但要吃透並理解,光靠死記硬背是不夠的,還是要有人教才行。
薛米韜欲哭無淚,感覺自己一片真心全都錯付了!
他們駕著牛車先去了顧家,薛興貴原以為薛柳隻是讓薛米韜問幾個問題,誰知道薛柳打算直接將薛米韜丟給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