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柳:“以後我們醃製的臘兔,仍舊賣給客悅酒樓,我同五爺定好了,每個月數量不得少於一百隻。”
薛興貴一怔,他心裡清楚薛柳為何要做臘兔,如今卻又走了老路,一時不解道:“可是五爺那邊說了什麼?”
薛柳點點頭又搖搖頭:“我們與吳家的合作日益密切,但他們在上,我們在下。現在想要改變這個局麵,恐怕還很難。”
她也不想妥協,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自己的臂膀不夠硬,就不要怪彆人吃定你。
好在如今全縣城應當都知道了臘兔肉的事,隻要吳五爺按照她的方案來,不愁沒訂單。
薛興貴一聲歎息,苦中作樂道:“好在吳五爺給錢大方,咱們也不算吃虧。”
薛興貴說著將賣臘兔肉結到的貨錢拿出來掂了掂,有些美滋滋的想著,剛才手忙腳亂的,也沒細數到底結了多少錢,回家慢慢點,他最喜歡點錢了。
薛柳無奈一笑:“小叔,這次你猜錯了,咱家的臘兔,酒樓按兔按六百文一隻收。”
薛興貴驚愕的瞪大眼睛:“我們擺攤賣都要一兩銀子一個呢!”
薛柳笑了笑,擺攤賣的價格不過是她心裡的最高價,總要留點砍價的空間。不過她萬萬沒想到縣城的人這麼趨之若鶩,一聽數量不多,閉著眼睛就買了。
從這點也側方麵印證了縣城的兔肉市場,完全沒有飽和,需求量比她預估的還要大。
吳世天懟著她猛砍價,分毫不讓,恐怕也有敲打她的心思在。
“權宜之計,走一步看一步吧。”薛柳頭疼的捏捏眉心,思考片刻後,又讓薛興貴調轉車頭,朝於掌櫃的裘衣鋪子而去。
“還去找於掌櫃做什麼?肯定又是軟釘子。”薛興貴嘴上說的嫌棄,但身體還是老實的聽從了薛柳的安排,嘀咕道:“這人啊,真是日久見人心。”
當初他遇到白工頭,恨不得引為知己,可惜半道還是分道揚鑣了。
於掌櫃也是如此,這路上過客匆匆,不過都是同行一段,然後又各自遠去罷了。
薛柳難得看薛興貴多愁善感的樣子,笑著安慰道:“瞎貓都能碰到死耗子,咱們也去碰碰運氣。”
年前薛興貴來酒樓看雙層床的裝修進度時,多次來找過於掌櫃,可惜於掌櫃就是不鬆口,價格一壓再壓。
不僅如此,薛興貴想跟他打聽下內情,於掌櫃便冷淡的請他走了,那是一點消息也不願透露。
薛興貴駕著牛車來到了裘衣鋪子門口,不出他所料,兩人直接就被店小二攔住了,口稱於掌櫃不在店裡,麵都不見。
薛柳看了看裘衣店裡掛著的皮草成衣,眼尖的發現,用的材料大部分都是他們供的兔毛做的。
店小二看薛柳在打量,不客氣的跨出一步,擋住了她的視線。
薛柳不以為意的笑笑,轉身跟薛興貴走了,看來於掌櫃是有備而來,囤了不少他們家的皮貨,所以才在這跟她打時間戰。
大uy家都是明白人,於掌櫃放著火爆的生意不做,故意為難刁難他們,若說背後沒點故事,薛柳便將她的名字倒過來寫。
明麵上的敵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對著空氣打出一套組合拳,什麼傷害都沒有,自己反而累了。
薛柳跟薛興貴往回走,心裡默默計劃著,看來大樹的建議,她要提前安排起來了。
可她此時不知道的是,家裡還有一樁“驚喜”在等著她。
薛柳和薛興貴剛進家裡院子,就被薛米韜和大牛以及鐵頭他們幾個小屁孩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