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纏萬貫從逃荒開始!
陳二丫這時從樹後麵走了出來,局促的看向薛柳,解釋道“我……我知道他們是哪些村子的人,也知道他們為什麼都來割草。”
薛柳走過去,從樹乾上將袖箭拔下來拿在手裡,嚇得陳二丫又是一哆嗦。
薛柳淡淡看她幾秒,隨後笑著問“那你說說?”
陳二丫抬頭看著薛柳“說是鎮上有人收草料,十斤一文錢。”
薛柳掃了一眼陳二丫身後背著的竹筐,裡麵也沉甸甸的裝滿了苜蓿草,“那你怎麼沒拿去賣?”
苜蓿草分量輕並不打秤,即使滿滿裝一筐子,大概也就二十斤左右。但對於普通老百姓而言,能賺個一文兩文那都是好的。
陳二丫緊張的抓著竹筐的背繩“我這是阿婆讓我割了回家喂雞的。”
薛柳靜靜看著陳二丫,據她所知林家不過才養了兩三隻雞,哪裡用得著割這麼多草喂?
薛柳看破不說破,勾唇笑了一聲“謝謝你,我知道了。”
陳二丫說完之後仿佛完成了任務一般,整個人都放鬆了一些,跟薛柳打了聲招呼,便快跑下山了。
薛柳看著她的背影,好奇的問大毛“你們經常遇到二丫?”
大毛點點頭,陳二丫經常上山割草、挖野菜,久而久之便跟他們幾人混了個臉熟。
大毛欲言又止的看著薛柳,最後實在忍不住開口說道“柳兒姐,她也挺可憐的……能讓她跟著咱們一起住嗎?陳二丫挺能乾的!”
薛柳抬手彈了
大樹一個腦瓜倍兒,“等你大了能養活自己了,再想著照顧彆人吧。”
薛柳下山先回了家,
春日的陽光灑在廣袤的田野上,萬物複蘇,一片生機盎然的景象。
草長鶯飛季,萬象更新不負春。
到了春耕時候,農戶們換下新襖子,紛紛穿著舊衣服開始下地勞作。
農田裡到處都是繁忙的景象,有的揮動著手中的皮鞭,用牛犁開一道道田壟,有的靠人力一點點用鋤頭翻地。
薛柳從山上下來,順便去了自家地裡,遠遠就看到了薛興富和胡大明趕著大黃,在辛苦的翻地。
薛興富看到薛柳過來驚了一跳,草木皆兵的以為家裡又出事了,“柳兒怎麼來了?可是你小叔他……?”
薛柳趕緊擺擺手“小叔好著呢,早上剛喝了一大碗阿婆給他燉的雞湯,直說自己好了要下床呢。”
胡大明從田裡挖出來一大塊雜草,隨手扔到一旁的田埂上,直起腰笑罵道“老三當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行你讓他下地來乾活,我在家喝雞湯。”
薛興富聽罷展眉笑起來,但還是不放心的叮囑薛柳“你們可不許依著他鬨騰。”
薛柳也跟著笑起來,點點頭應了,隨即說起了正事。
她左思右想之後,決定還是將草料的情況告訴他們,不僅是讓大家都有個心理準備,更重要的是還有事情需要他們支持和配合。
胡大明聽完義憤填膺,忍不住破口大罵道;“真是缺德玩意
兒!我看就是姓白的搞的鬼,還說給我們三日時間,這才第二天就耍這些小手段,無恥之徒!”
薛柳聳肩不在意道“這倒不打緊,剛開春山上的青草本就不多,咱家需求量這麼大,不夠用那是早晚的事。”
薛興富看向薛柳,反問她“你來找我們,可是為了荒地上種草料的事?”
薛柳嘿嘿一笑“真是什麼都瞞不過阿爹。”
當初她並沒有完全說服薛興富用荒地來種草料,那時薛興富之所以答應下來,不過是權宜之計,等後麵荒地養肥了,自然還是要用來種莊稼。
可薛柳從始至終的打算,早晚是要開發草場的,隨著兔廠的規模越來越大,飼料若是純靠天生地養的草料來供應,那必然會捉襟見肘。
胡大明不懂薛柳肚子裡的彎彎繞繞,聽完薛柳的解釋之後,有些雲裡霧裡的撓撓頭。
他看了看沉思不語的薛興富,有些猶豫道“我看也不用咱家自己種,你看姓白的這招不就挺好,一文錢就能收十斤草料,多省事。”
薛興富聞言點點頭“我看這也不失為一種辦法,興許……隻要咱們出錢,自然會有人割了草料送來的。”
薛柳“可是資源就這些,即使我們出錢……隻怕最後這不值錢的草料,反倒成了千金難求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