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持續了一個小時,溫亦歡便在煎熬中度過了一個小時,分秒如年。
徐欣一直聽著溫亦歡的自言自語,她聽到了未婚夫等字眼,心中犯起了嘀咕,江羽生死攸關怎麼她還在想自己的未婚夫?
當醫生出來說手術成功的那一刻,溫亦歡整個人都癱了,一直緊繃的神經終於可以鬆緩下來。
她大口大口的喘氣,她帶著淚,卻又笑著:“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她在江羽床邊守候了一晚上,清晨江羽醒來不久,警察就過來做了筆錄。
昨晚上那兩個殺手沒抓到。
溫齊雲也收到了消息,大清早就匆匆趕來,見江羽在做筆錄,就拉著溫亦歡來到了樓梯裡。
“亦歡,還疼嗎?”
溫齊雲輕撫著女兒的臉,看著她臉上的傷,心疼不已。
溫亦歡搖了搖頭:“我沒事,都是皮外傷。”
溫齊雲的神色陡然嚴肅起來:“聽說江羽受了槍傷,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溫亦歡就把自己被擄的事詳儘的說了一遍。
“不知道對方的來頭?”
溫齊雲皺眉,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要是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那溫亦歡將一直處於危險之中。
其實溫亦歡聽到了江羽的猜測,可能是何慶元。
但他們沒有任何證據,不能肆意宣揚。
“女兒啊,有件事我必須跟你說,前些日子,江羽天天去我公司找我,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知道,他想退婚。”
“一紙婚書沒有辦法成為兩個人感情的樞紐,如果你們未曾謀麵,我或許就同意他退婚了,但是……”
但是,江羽和溫亦歡不止見過,而且還在同一屋簷下生活過。
“女兒,你說你要考察他,爸一直在替你隱瞞身份,可是如今……他肯舍了命去護你,你還打算繼續這麼下去嗎?”
一想到昨晚的畫麵,溫亦歡眼淚就止不住的流,她啜泣道:“爸,我已經想好了,等江羽的傷好了,我就立刻告訴她我是誰。”
溫齊雲點點頭:“當年他師父救了我一命,如今他又救了你一命,天大的恩德難以為報,女兒……我知道當年我擅自定下婚約對你不公平,如果你不願意嫁,爸也不會強求。”
“爸。”溫亦歡擦了擦眼淚,堅定的看著溫齊雲,“我非他不嫁!”
溫齊雲露出了老父親的欣慰笑容:“那我也終於不用再躲躲藏藏了。”
……
公司的事,溫亦歡暫且交由徐欣處理,她日夜守護在江羽身邊。
江羽在醫院住了三天,實在悶得很,要求出院。
溫亦歡疾言厲色:“傷筋動骨一百天,雖然你沒傷到要害,但也隻是一兩天就能痊愈,給我老實的在醫院呆著!”
她雖然語氣嚴厲,但眼神卻無比柔和。
“溫總,你是公司的老板,剛接到一個大單子,也不能總守著我,要不……”
“我樂意!”
溫亦歡一句話就懟了過去,江羽隻能悻悻一笑。
他又何嘗看不懂溫亦歡的心思。
這兩天溫亦歡對他的照顧無微不至,眼神裡儘是柔和的愛意。
可他是來退婚的,總不能婚沒退成再多一個女朋友吧?
他內心也很糾結,不想去傷害這麼好一個女人。
但如此朝夕相對總讓他覺得有負擔,於是拿筆寫了個方子交給溫亦歡。
“你去中藥店幫我抓些藥,研磨成粉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