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下來的計劃,必須要白染墨的配合。
保姆好似聽到了關門上,瞧瞧走了出來,見江羽還在客廳,便上前說道:“警官,請吧,我來關門。”
江羽道:“阿姨你休息吧,今晚我不走。”
“不走?”
保姆驚訝得看著他,江羽解釋道,“我有重要的事要和白小姐談,她現在不願意談,那我就在這裡等她,等她明天睡好了再跟她談。”
“這……”保姆很是為難,“許先生要是回來看見的話……”
“我說了,許先生不會回來了,他死了。”
“什麼?”
保姆露出震驚的表情,但眼神裡卻又透著幾分喜色。
她自知有些失態,忙轉移話題道:“那……需要我給你倒杯水嗎?”
江羽擺手道:“阿姨,你歇著吧,我什麼都不需要。”
保姆轉身回屋,但很快給他拿了一條毛毯來。
“天冷,披著吧,彆凍著。”
保姆其實是個很好的人,之所以聽到許聰的喜訊會感到驚喜,完全是因為對於許聰的恐懼。
一個讓自己害怕的人死了了,是個人多多少少都會在心中竊喜。
保姆回屋歇息後,江羽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他突發奇想,散開靈識,緩慢的湧進白染墨的房間。
她對這個高高在上且冷血無情的女人充滿了好奇。
他發現,回屋後的白染墨沒有睡,而是坐在床頭,拿著一本書在看。
江羽很驚奇,她居然還看得下去書。
不過她發現,白染墨盯著書本,許久也沒有翻動,自己也像是石化了一樣,一動不動。
如此足足過了二十分鐘,她才有所動作。
她把書本合上放在床頭櫃上,又起身去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來一封信看著。
江羽猜測,那封信肯定就是之前那個青衣送來的。
白染墨沒有打開信封,拿在手中發呆了很久。
終於。
滴答……
一顆晶瑩的淚珠滴在信封上。
這一滴淚,仿佛衝垮了長河堤岸,白染墨終於忍不住痛哭起來。
她淚如雨下,但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江羽心想,這個女人原來隻是表麵上冷漠而已,並非那麼絕情。
她隻是不願意讓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麵。
到此,他收回了靈識。
窺探彆人的痛苦,總是不好的。
江羽在客廳等了一晚上,保姆起床後就開始忙活著做早餐。
但是一向很敬業的白染墨卻一直沒有出來。
做好的早餐擺在桌上沒人吃。
江羽理解她,保姆也理解她,所以都沒去打擾她。
直到上午十點,費偉剛和江羽通過電話說已經到了市局,白染墨才從房間走出來。
她打扮得很精致,看起來和往常彆無二致。
隻是,那一雙哭得紅腫的眼睛,無法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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