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裡的人看不見包廂的情況，可包廂裡的人卻能看見大廳。
江羽黑著臉，自言自語道：“這幫家夥，都是什麼眼神啊！”
紅拂起身，走到他旁邊：“看腦殘的眼神。”
江羽：“……我沒讓你給我解釋。”
v11，正是江羽他們所在的包廂。
人皮殘卷的價值的確不大，根本不值這個價！
如果買個一兩千萬，興許還有人心血來潮買回去研究研究。
可一個億的底價，超出了眾人的接受範圍。
不過……
對於江羽來說，這個價格是可以接受的，因為吳良手中有另一張人皮古卷。
就算底價是十億，江羽都會想辦法拿下！
樓下大廳注視著他們這個包廂的人太多，所以江羽並未注意到，在人群中，有一個削瘦男子舔了舔嘴角，眼中露出詭異的神色。
“一億一千萬一次，一億一千萬兩次，一億一千萬三次，成交！”
拍賣師顯得十分急迫，很快落槌。
起初拿到這件拍品時，工作人員就研究過，建議賣主把底價定位一千萬，這樣還有拍賣成功的可能性。
可賣家質疑要把價格定在一個億，所有人包括拍賣師都覺得這玩意一定會流拍，純屬浪費時間。
所以在看到v11包廂出價後，拍賣師就迫不及待落了槌。
大廳裡議論紛紛。
“真是個棒槌，一億一千萬拍個殘卷，那玩意兒有什麼用，研究一輩子肯定都找不到寶藏的位置。”
“是啊，說不定還是人為造假。”
“腦殘年年有，今年卻特彆多啊！”
“真想看看包廂裡的腦殘張啥樣。”
“腦子不咋樣，估計長得也是歪瓜裂棗，不看後悔一天，看了後悔一輩子。”
包廂裡，江羽暗暗罵了一句：“他媽的……”
雖然聽不見那些人的小聲議論，但從口型來看，說他腦殘的不在少數。
他轉頭看向紅拂，問道：“你也覺得我腦殘？”
紅拂聳聳肩：“你高興就好。”
江羽：“……”
拍賣會一直持續到淩晨四點才結束，江羽去後台進行結算。
拿了人皮卷和靈石後，他們便離開拍賣行。
外麵，人群也陸陸續續離開。
拍賣行的地點有點偏，他們沒有開車來，隻能步行離開。
走了十來裡，就沒有同行者了。
紅拂詢問道：“你要拿人皮乾嘛，難道還真想去尋寶？莫說殘卷了，有些具有完成路線的古圖，大多數情況下也是找不到寶藏的。”
歲月變遷滄海桑田，很多地形都改變了。
江羽道：“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紅拂道：“你挺聰明個人，怎麼在這事兒上犯糊塗了，雖然那張人皮卷也不算太貴，可你明顯吃虧了。”
江羽嘴角一抽，總覺得挺聰明個人這話是在罵人。
他不做解釋。
忽地，他眉色一凜，壓低聲音對紅拂說道：“有人在跟蹤我們。”
紅拂淡淡道：“可能是有人想看看花一億買殘卷的人張什麼樣，人嘛，都是有好奇心的。”
江羽搖頭：“肯定不是，這個人鬼鬼祟祟，定然有所圖謀。”
紅拂瞬間警惕起來。
拍賣行也算是一個漏財的地方，很多在拍賣行一擲千金的人，都會被人當成肥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