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茂盛的叢林中閃出一道身影,一掌將高大的雄獅震退。
“這貓還挺大。”
吳良立在江羽身前,用懶洋洋的眼神看著雄獅。
雄獅發出陣陣低吼聲,充滿凶唳。
韋舫當時就蔫了。
他自己被定住,戰寵也被人牽製著,現在就是砧板魚肉啊!
但韋舫並沒有在第一時間認出江羽。
他來神山時,地下城池風波基本結束,隻是聽宗門弟子說起過,有一件厲害的寶貝,可以將一大片的人都定在原地。
江羽的束天鑒雖然也有相同功效,但卻連他的戰寵都定不住,所以韋舫根本沒往這方麵想過。
“你究竟是何許人,為何要對我出手,是要與我萬獸宗為敵嗎?”
韋舫臉上沒有露出半點怯意,直接搬出宗門。
“萬獸宗,我好怕啊!”
江羽滿臉戲謔,走過去蹲在地上,拍了拍韋舫的臉。
“你究竟是誰?”
韋舫咬牙切齒。
“那你可聽好了。”江羽低聲說道,“我是陶七的徒弟。”
“陶,陶七的徒弟?”
韋舫一時間愣住了,心說陶七的徒弟不是死了嗎?
他很快反應過來,展露笑顏:“原來是師侄啊,你這是做什麼,既然是陶七的徒弟,為何要對自己人出手?快,收了你那寶貝,隨師伯一同尋找太古生靈。”
“師伯?我可沒你這種殘害師弟的師伯。”
“你……你說什麼?”
“知道我為什麼殺你嗎?”
“師侄,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好,那我讓你死個明白,記得陶衝這個人嗎?就是陶七的弟弟。”
“你……”韋舫大驚,“你怎知道陶衝?”
那是多年前的事了,宗門裡年輕一代的弟子幾乎都不知道這個人。
“你當年毒害陶衝,你說,我師父這筆賬該怎麼算?”
“師侄,你,你一定是聽信了某些小人的讒言,你相信我,陶衝的死和我沒有半點關係!”
韋舫終於有了一絲慌亂。
“還狡辯嗎?”江羽道,“你的二師兄刑昭,已經全都告訴我了,當年參與下毒的,便是你,刑昭,還有一個叫譚耀的。”
“二師兄他汙蔑我,他汙蔑我啊!”
韋舫嘶吼,死不承認。
“不承認也沒關係,反正你已經落到我手裡了,你是彆想活著離開了。”
“不,不!”韋舫嘶吼,“你不能殺我,萬獸宗的高手就在附近,你師父陶七也在,我是她師兄,你殺了我要怎麼跟她交代?”
“我幫她報仇,還需要交代?”
江羽冷哼一聲,陡然騰空而起。
他離地三丈,居高臨下的看著韋舫:“還有遺言要說嗎?”
孤島周圍的確還有不少人虎視眈眈,所以江羽並不打算耗費時間去吞噬他的靈魂。
“你不能殺我!”
韋舫依舊是這麼一句話。
“好,沒遺言了是嗎?”江羽眸光清冷,伸手低喝,“劍來!”
叢林間一片安靜,無事發生。
吳良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江羽與之傳音:“道長你挖墳無數,連把劍都沒有?”
“你想做什麼?”
“容我裝個逼。”
吳良翻了個白眼,單手一翻,手中便多出一把青色長劍。
江羽再次低喝:“劍來!”
霎時間狂風卷起,林間落葉飛舞。
吳良將手中長劍拋給了他。